陈东肚子里腹诽不已,王秀真是坐着说话不嫌腰疼,你是使相不假,却依旧大权在握,掌握整个大宋行朝的权柄,南北战和离了你能行?鬼才相信鬼话。

    热辣公济撇撇嘴,低声道:“也不能太为难别人,毕竟都是北方使臣,担待一二也就是了。”

    “区区下邦使臣,还想见上国使相,简直不知天高地厚。”王秀鄙夷地笑了,完全没有当时南北盟好,双方地位相同的意思,那是吃定了对方。

    这话,陈东听着舒坦,他眼中的女真人不过是小部族,也就是侥幸而已,才打败了强大的契丹,趁着大宋奸臣当道,才取得了河北河东和燕山。

    当今,大宋行朝威仪万邦,王秀的拿捏看着非常舒坦,也就符合道:“王相公说的是正理,要说让他南下也不用了,不如赶出去算了,免得老大人们心烦,官家还要治国,哪有功夫听他呱噪。”

    热辣公济感激地看了眼陈东,话说的端地贴心,他真要被张通古逼疯了,有碍于邦交礼仪不能发火,真让这厮滚蛋,他一百二十个赞成,就是对方南下不也得他陪着,闹心啊!

    王秀却摇摇头,玩味地道:“赶人,岂不是失了风度,万万不可啊!”

    陈东和热辣公济面面相觑,真是哭笑不得,耍无赖的也是你,要风度的也是你,真不知心里想些什么,这还是堂堂的大宋宰相嘛!

    “先不要理会这厮,你们看虏人兵败浚州,汤阴的粮草也被烧了,他们被打的元气大伤,我们的机会也到了。”王秀目双眼闪烁精光地道。

    “哦,是要出动大军北上?”陈东有些不敢相信,王秀自北上频频出动偏师,不断对金军进行试探,看来到了摸清虚实,消耗金军有生力量底线,下面就是王师北上了。

    他作为坚决主战的大臣,本就有些等不及了,听到王秀的话岂能不兴奋,立即像打了鸡血,瞪大眼睛盯着王秀,就等下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