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树觉得自己一定是个念旧的人,之前甚至不愿意去房子里住,就爱去住了好几次的破旧小旅馆;

    而距离小旅馆只有两条街的望月茶楼,也因为前后去过好几次,已经算得上熟悉了。

    在楼下打过招呼之后,林树径直上了二楼,沿着围栏走了半圈之后,直接进了角落里的一个雅间。

    他踏进去直接把里面的人吓了一跳,哆嗦的茶都撒到了手上,烫的呲牙咧嘴,慌乱间露出胡子拉碴的憔悴面容,却正是迟忠强。

    估计他最近过的很不好,被烫到的同时还不忘警惕的看过来,见是林树,曾经风光的迟老板差点腿一软跪倒地上,却被林树随手给丢会椅子上。

    “这么客气干啥,不过年不过节的,行这么大礼。”林树乐呵呵的在对面落座,抓了点桌上的瓜子说着。

    迟忠强又窘迫又慌乱,见他如此随和便也稍微放下心来,赶忙满上茶,才苦笑道:“林大夫,终于等到你了,要不是夏经理叮嘱,我都差点要去红叶镇了!”

    “你幸好没去,镇上最近去了几个真正的狠人,就你这样的小虾米,还不够人家一口吞的呢。”林树嗤笑,随即喝口茶才又道:“事情做的还不错,张家现在满世界找你呢吧?以后有什么打算?”

    迟忠强苦笑道:“没打算了,我跟张家都是罪有应得,得罪林大夫你更是活该,只求林大夫您看在我配合的份上,赶紧给我解药,我好远走他乡,再也不回来了。”

    “觉悟挺高嘛!”林树笑,看得出来这家伙是真的惨啊现在,不只是穷了,精神状态也很糟糕,再也不是当初威风八面的迟总了。

    迟忠强只是战战兢兢的苦笑,林树直接道:“你做了该做的,我自然也会兑现承诺给你解药,更何况,身为一个医者仁心的大夫,我怎么能看你身怀剧毒离开呢对不对?”

    “……”迟忠强没开口,心道你牛叉你说对就对吧,还医者仁心呢,就没见过哪个大夫给人下毒折磨人的。

    “不过呢,我还有几个问题,需要你解答一下,没意见吧?”林树继续嗑瓜子,乐呵呵问道。

    迟忠强面露苦涩,却还是点头道:“林大夫尽管问,都到这种时候了,我但凡知道的一定说。”

    “迟老板痛快!”林树满意的点头道:“第一个问题,你们都没在意过独味轩的股权构成吗?”

    闻言迟忠强有些疑惑,想了想道:“反正我没在意过,张家一直想跟杜家持平,后来陆续有人带着大量资金要入股,自然没人拒绝,反正那些人根本不参与决策的。”

    果然是只为了钱啊,林树都无语了,心道怎么会有这么钻钱眼里的人,钻的目光都短浅了,不过反过来想,这些人如果不是钻钱眼里的话,又怎么会把独味轩搞成如今模样呢?

    林树微微点头,跟着问道:“第二个问题,当年独味轩究竟发生了什么,杜鹏泰呢?”

    迟忠强错愕,苦笑道:“林大夫怎么还关心起这些陈年往事了,这些事跟眼下似乎没什么关系吧?”

    “谁知道呢,说来听听吧!”林树看似随意的说着。

    他坚持要听,迟忠强自然没办法,沉吟了下才道:“张新梅是个泼妇,而且极其自私,在独味轩到达顶峰的时候,她想尽办法想入主董事会,并且搞出很多事情来,给杜鹏泰添了很多麻烦。”

    “这些事让杜鹏泰心生不悦,但其实并没有削减该给张新梅和张家的好处,后来出了个问题,张新梅不知怎的非得认为公司的副总跟杜鹏泰有一腿,便彻底开始闹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