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极并没有晕过去。

    被人抱起来,他也不觉得有什么羞耻,放松地任她抱着。

    这女人的皮囊,在他眼里只是他所有物的一部分。

    他是主,他的东西别说照顾他,为他生为他死都是应该的。

    白婉棠不知他所想,把他放到地上,让他自己缓缓。

    她所在之处都会暖和起来,屋里自然比外面暖和得多。

    她看着地上纤瘦的鹤妖在这股暖意里舒展开身子,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然后又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小腿。

    确定她还在,任她轻轻踢开他的手,他也没有反应。

    他躺在地上不再有动静,似是睡过去了。

    屋里空气暖热不流通,他身上的血腥味便变得浓厚起来。

    浓到叫人反胃。

    白婉棠叫过他鹤妖,他没有反驳,她便还是这么叫他,捏着鼻子用脚碰碰他,“鹤妖,你还有力气吗?有力气就去洗个澡吧。”

    独孤极能听出白婉棠话里的嫌弃,这让他很不悦。

    过去几乎是浸泡在血中长大,他也很不喜欢血腥味。

    但她不能嫌弃他,她是他的东西。

    他皱着眉问:“去哪儿洗?”

    他的声音悦耳至极,也算帮她洗了洗,这一个月被妖魔磨砂纸一样的声线折磨过的耳朵了。

    白婉棠指指屋里的小隔间,想到他看不见,带他走过去。

    这个时代科技不发达,但利用小法术造个小的淋浴室还是做得到的。

    独孤极走进淋浴室。

    白婉棠瞧着隔间布帘上那越来越显出曲线的高瘦身形,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母胎单身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与正在洗澡的男人一帘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