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是将门之女,德妃是徐国郑氏公主,旁的人都要看她们二人的脸色行事。

    至于良妃,出身不高,无子嗣,颇得太后欣赏,最后便是有了南宫庆的贤妃,妃位上最没有说话权的一个人,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若不是南宫庆今日提到,大庆帝都想不到,他的儿子和爱妃被人怎样对待。

    皇宫里一片凄婉之色,咸福宫动静极大,哀嚎声不断,贤妃看着这大庆帝突如其来的勃然大怒,吓得将南宫庆紧紧的抱在怀中。

    “母妃莫怕,往后庆儿会保护母妃的,我们再也不会被人欺负了。”

    南宫庆双手环抱着贤妃,单纯的面孔却说着令人大跌眼镜的话。

    “庆儿,这都是谁教你的,你跟母妃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贤妃平日里多有隐忍,听到自己儿子说这种话,心里不免害怕,连忙拉着他询问着。

    “是大嫂告诉我的,决不能让人肆意欺凌,大嫂让我努力做到不凡,更不能任由旁人轻贱。”

    看到贤妃十分紧张,他索性直白的说明白了,未曾有丝毫的隐瞒。

    “大嫂?什么大嫂?”

    贤妃的吃惊一重接着一重,更是对南宫庆口中的大嫂疑惑不已,这才紧盯着他询问着。

    “就是大哥的侧福晋,今日儿子在御花园碰上她,大嫂便关心儿臣为何一个人,又告诉儿臣,不能有奴才欺凌主上的事情,于是儿臣就去了父皇的书房。”

    南宫庆是个聪慧的孩子,在贤妃的教导下学会了什么是韬光养晦,更懂得收敛锋芒,只是太过于避让,反而失了风骨。

    “原来是她……她可还说了什么?”

    贤妃吃了一惊,稳定心神以后,又觉得有些后怕,紧追不舍的盘问着。

    “大嫂在寻一个一岁的孩子,我瞧她寻得辛苦,便答应若看到就会派人告诉她。”

    “原来是这样,你今天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贤妃看上去愣愣的,她从来没想过在后宫中同谁争,今日南宫庆说的话,也像是点醒了她。

    叶府,叶蓁蓁刚一回去,便看到白氏坐在庭院中,眼泪汪汪的盯着门口的方向,周围两三个婢女紧紧的守着她。

    “娘,你怎么坐在这里,郎中说过你要静养,不能再出来吹风了,春日里的风最是害怕了。”

    叶蓁蓁三两步奔到白氏身前,作势要将她拉起来,可白氏就像是无脊椎一般,一直瘫在亭子的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