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可是苏锦云那件事情,那也不是你我能决定的,她当下就走到这一块了,徐国又不是好应付的,皇上要她和亲,也是上上策,总比两国开战的好,两国若是开战,为难的总是百姓。”

    听到叶蓁蓁隐隐约约提起喜事两个字,上官依依这才猜出来,原来她一直在想的便是近日和亲的事情,只见她淡淡的瞥了一眼院中的淮竹,这才张口说着。

    她这个微末的举动也落在了叶蓁蓁的眼里,叶蓁蓁挑了挑眉看向淮竹,他依旧一副懒散的样子靠在墙边,仰头闭着眼,仿佛是在休息。

    “你这院里真是越来越怪了,什么人都有,只不过他也是为了你好,否则怎么能让一男子整日出入这等私密的地方呢。”

    看到淮竹对这四周仿佛十分轻漫和随意,上官依依秀眉一皱,看看叶蓁蓁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这才张口两面讨好的说着,她本是不赞同,女子的院儿内总是待着一个男子的,只是淮竹他伸手不凡,这才给了上官依依容纳他的理由。

    “只要是人才,我这里都容纳,帝王还讲究纳贤举齐呢,更何况淮竹是难得一见的人才,我们两个也是互相需要,哪日淮竹若是一心求去,我这小院儿必定不会束缚了他。”

    叶蓁蓁看了看仿佛跟自己毫无关系的淮竹,这才同上官依依解释着,当初能留下淮竹,也亏得是她真心实意,否则哪有南宫绵忆的今日,叶蓁蓁始终感念着淮竹对自己的帮助。

    岁月静好都是假的,战乱纠纷不止才是真的,不出几日,徐国便回信一口答应了这和亲事宜,与此同时,听说迎亲的队伍都已经在路上了,这一切来得太过于迅捷,以至于大庆皇宫都有些错愕。

    不过好就好在,徐国也算是答应了和亲,眼下这场仗倒是不必打了,也算是个难得的好消息。

    延禧宫内。

    一连忐忑了数日的苏锦云,在听到徐国答应了和亲的事情之后,顿时便失去了理智,只见她将屋内能砸的东西通通砸了个稀巴碎。

    “我才不要去和亲,这和亲根本就是送死,这徐国简直就是色胆熊心,我不嫁!谁爱嫁谁嫁!我就不信,大庆找不到任何一个女子嫁给那蛮荒的徐国,就算是让我去死,我也绝对不嫁!”

    苏锦云敞开着门和窗,毫不收敛地大肆嚷嚷着,仿佛不介意将这些声音传到大庆帝的耳朵之中,随后,经过延禧宫的奴才个个都听了一嘴,听说苏锦云正闹着要悬梁自尽,总之就是宁愿死,也绝对不答应和亲这件事情。

    乾清宫中,大庆帝的脸面被苏锦云这样扔在地上狠狠践踏,简直忍无可忍,只见他刚听完消息,便愤恨的扔了一个茶杯,随后满脸扭曲的在龙椅上顺着气儿。

    “皇上勿恼,裳羽公主也是一时没想明白,只要再派人好好去劝就是了,贤妃娘娘不是已经去劝过了吗?只是她眼下没有想清楚而已,皇上可千万不要因为这些没根子的事情气坏了身子。”

    高公公被吓得身子一颤,连忙跪倒在地,之后又侧在大庆帝的身旁微声细语地劝着,以往大庆帝并不是没有生过气,只是今日被气得狠了,如今满宫中的人都知道,苏锦云正闹着和他抗旨不遵呢。

    “朕就知道贤妃那个性子最是温婉不过,苏锦云她不识好歹,怎么可能会将贤妃的话听进耳里,眼下徐国已经答应了和亲的事情,迎亲的队伍都已经在路上了,难不成还容得她苏锦云在这里说三道四,指摘朕的不是!”

    大庆帝此刻火冒三丈,他白白养了苏锦云在宫中,赐了她公主的名分,却不想如今她一无靠山,二无底气,竟还与他对着干,任何人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同他说一声不字,可苏锦云偏偏不识好歹,自寻死路。

    “皇上息怒,裳羽公主这婚是一早就定下了的,只是差一道旨意罢了,公主又如何能敌得过皇上您呢,只要您说让她去和亲,她还能违抗您不成,您犯不着为了这样的小事而生气,到时候太后又得担心您的身子了。”

    大庆帝这口气出不了,便一直愤愤不平地生着闷气,高公公这才在耳边好言好语的劝着,就没见过哪个国家的人,还能扭得过皇上的旨意了。

    与此同时,太后在慈仁宫也听奴才们说的绘声绘色,只见她一脸的不悦,耷拉着松弛的脸皮,这才叹了口气说到,“哀家就知道这苏锦云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眼下留着她在皇宫中也不是什么好事,让皇帝速速打发了她,送去和亲就是了,哪怕是将她绑着送进花轿里也无可厚非,索性孝仪皇后一脉也没什么亲人给她送嫁,皇上给了她公主的尊容,让她体体面面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已经算是仁慈了。”

    “太后说的是,这始终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迟早的事情,只是皇上想不明白,这才在乾清宫发了好大的火,听说高公公战战兢兢地侍候了一个时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