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的使者刚刚离开,便看到徐国皇帝的近身太监凑过来,一脸疑惑的张口询问着:“皇上为何要帮那个跟咱没有关系的辉王呢?那孩子到底是大庆国皇帝的血脉,始终跟咱们不是一条心,更何况德妃娘娘如今都已经薨了,只怕往后这大庆国以内的事情都无法进展了。”

    “你懂什么,那孩子到底有咱们一半的血缘,到时候帮他解决了旁人,等到他刚刚登基还未站稳之时,大庆不就是我徐国的囊中之物吗?吞没大庆,至于其他的国家还会是咱们的对手吗?眼下只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若不能让大庆内乱,朕如何能得到这肥硕的奖励呢?”

    徐国皇帝脸上露出奸诈的笑容,眼眸里透出贪婪的目光,随后振振有词的说着。

    “皇上英明,那还要不要派人去大庆国帮辉王殿下呢?只怕到时候他翅膀硬了,就由不得咱们做主了,皇上还得要早些提防才是,以免到时候局势不可控制。”

    “放心吧,这一切都在朕的掌控范围之内,眼下就静静的等着,看着大庆的战火无边的烧起来吧。”

    主仆二人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就连脸上奸诈的笑容都一模一样,二人皆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随后送了信的那个人便悄无声息的逃之夭夭了,他受命于江西辰,在徐国不死已是万幸,哪还会留在那里等着。

    几日后,徐国返送的信件直接送进了大庆国,递到了大庆帝的手上,看着信封中的话语,尽可能维持着表面的和谐,实际上暗流涌动,仿佛是在用王者的气质警告大庆,让他们不得不照看好辉王,与此同时,一大波暗卫正悄悄的从边境杀进大庆。

    乾清宫中,大庆帝首握着徐国送回来的信件,内心一阵不屑,果真是边部小族,如今更是底气十足地来同他这般讲话,一封交涉书信便想做了大庆的主,实在是可笑,最可笑的是南宫辉竟也真的相信,徐国会作为他最坚实的后盾。

    “皇上,眼下如何是好,这徐国虽狂妄自大,但到底与大庆相安无事多年,更何况德妃娘娘刚刚薨逝了,在此时两国交战,只怕是不好,更何况咱们边境刚刚打了一场仗,如今国本未恢复,只怕若再这样下去,对我们不利呀。”

    高公公看得清晰明白,他跟在大庆帝身旁见过无数的事情,自然也有了一套清晰又明白的思想。

    “你说的的确不错,眼下是要先稳住他们,等到朕缓过这口气儿来,连他徐国一块儿端了,只是辉儿这孩子留在朕的皇宫中,不免有些冒险,朕绝不会拿朕的江山做赌注。”

    大庆帝岂会不明白高公公的意思,他们刚刚和燕国一场恶战,眼下虽打了胜仗,却仍旧未缓过来,若在此时与徐国交恶,只怕会承受两边夹击之难。

    “将这书信送去辉王府,就说是徐国的来信,让他好好的瞧瞧,看一看,朕也要好好的试探试探这孩子的心,到底是向着我大庆呢,还是向着他们徐国呢。”

    大庆帝转眼便将信重新叠好,塞进了信封里之后,两指夹着递给了高公公,一副不屑的神色,他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南宫辉不怎样想着效忠于大庆,反倒是希望借着徐国来发扬自己,虽说他眼下并没有明确的表明,自己与大庆作对的心思,可哪怕是轻微的举动,也绝不会逃过大庆帝的眼睛。

    “传护城军统领来,这阵子加强防守,千万别让京城里混进了什么不该进来的人,留意各王府的状况,看是否有某些人兴风作浪,耐不住性子了。”

    让人送走了信,大庆帝又匆匆忙忙下了新的命令,眼下徐国和大庆的气氛愈发紧张了,从前还有一个德妃从中作梗,倒不至于搬到明面上,德妃已经薨逝了,那些在大庆一直埋着的暗线,也不得不让大庆帝心中忌惮。

    与此同时,动荡不安的还有辉王府,江柔儿几乎是与南宫辉同时得到的消息,江西辰派人传话说信已经送到徐国皇室,并且得到了一套冠冕堂皇的说法。

    江柔儿心里暗自激动,只要徐国皇室肯帮忙,迟早会除掉叶蓁蓁这个障碍,并且她不用费一兵一卒。

    随后的几日内,大庆风声鹤唳,京城中巡查的侍卫比寻常多了几倍不止,南宫沐更是时常留在皇宫之中和大庆帝私谈,叶蓁蓁几次询问他在忙什么,他都不愿开口说。

    这日南宫辉正急急忙忙的从王府准备出去,却被叶蓁蓁拦下,只见她眼神犀利的盯着他,之后才张口说到:“不管你在忙什么,不愿意说就算了,但是有一点,你必须得保护好自己,你现在不仅有大庆,还有我和绵忆。”

    南宫沐浅浅应到,之后将她搂入怀中抱了抱,便抽身离开了,叶蓁蓁有些心神不宁地盯着他的背影,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大庆将会有一场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