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太后思虑周全,既然这样,那妾身便将绵忆托付给太后了,若是有什么事情,只管让人来王府里唤妾身就是了。”

    看到太后如此小心谨慎,叶蓁蓁也连忙赞同地点了点,这紧要时机,谁都信不过,最好还是身边的人靠谱一些,将绵忆全权全交给太后身边的人抚养,的确是比她一个根基未稳的人强很多。

    又对着绵忆好一阵絮絮叨叨地念叨,留下了一些小孩子的玩的物和衣裳之后,叶蓁蓁这才魂不守舍的从慈仁宫出来,两个丫头紧紧的跟在叶蓁蓁身后,看他脸色惨白,互相对了一眼,又不敢出声。

    乾清宫中,太后刚刚收下南宫绵忆,随后便见到太后身边的老嬷嬷过来禀报此事,言语十分肯定,好像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大庆帝见此事并不影响自己的计划和打算,便同意了,此事之后南宫绵忆算是实打实的寄养在了太后身的下。

    有人欢喜有人忧,自打南宫绵忆入了宫之后,徐国的人便开始发愁了,他们本打算对南宫绵忆下手,可谁知道这时候叶蓁蓁居然将他送进皇宫,皇宫之中可不是他们能轻易插手的,就算能混进去,少则半年,多则数载也未必能接触到太后身边。

    一家酒楼里,管事的暗探坐在木桌前,桌上有几点小菜,还有几壶好酒,三个壮汉一边一个坐着,他们四人神色紧张,个个愁容满面。

    “老大说的对,这女子果真不好对付,我们刚刚有了计划,她便已经先下手为强了,看来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了,咱们这些人居然一点办法都没有,连下手的机会都不留,只怕想要除掉这女子,绝非易事,不然回信给皇上,让他再加派些人手来吧,凭我们这几个只怕难以达成目的。”

    其中一个看了看其他三人的神色,这才张口说到。

    他们之间隐隐的萦绕着一种挫败感,只怕他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神算子的对手,他们还未下手,便已经被对方防的死死的了。

    与此同时,邻桌的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微微的抿了抿茶,随后捏着筷子在几盘菜之间犹豫不决。

    旁人只当是他还未决定好要吃哪个菜,可只有他自己知道,竖着耳朵静静的听着邻桌的动静,仿佛像是在探听国的家机米一般。

    “眼下也只能这么办了,只能请郡主前来帮忙了,这件事情我们先按兵不动,暂且在王府外观察观察,想必那王府也不是什么铜墙铁壁,定有漏洞可循。”

    领头的那位眸光一冷,这才淡淡的吩咐着,眼下他们在敌国,人手不足,资源也不足,对手又如此强劲,就只能以静制动了。

    随后那一桌人什么都没吃,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便四散开来了,有的上了楼,看来是应该长期驻扎在这个客栈的,有的则是离开了这里,江亦辰不由得朝着他们散去的方向瞥了几眼,最终决定守株待兔,跟着那位上楼的人走。

    可当江亦辰上了楼之后,才发现楼道里空无一人,也不知那人到底是拐进了哪一个房间,于是他只得原道返回,按兵不动,寻找更好的时机。

    李御史的府上,只见李英莲寻了个机会,这才回了趟娘家,只见她一回来便瘪着个嘴,御史大人和他的夫人看到自家女儿如此愁眉不展,连忙凑在她跟前询问事端。

    “爹,娘,你们不是说只要我嫁给王爷做侧妃,时日长了凭着咱家的地位,迟早会成为正妃的吗?眼下这正妃是没戏了,不仅如此,府上的嫡公子也生下来了,本以为那小儿定有人对付,可是现在他都送到太后宫里了,我们的计划全都乱了,王爷又从来不来蕙兰院,我们是扑空了,让女儿有苦难言呐。”

    看到父母双双来关心,李英莲那股矫情劲儿又上来了,只见她双眼一红,便开始诉苦着,一副妒妇的模样,说着说着,眼泪便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

    “傻孩子,你哭什么呐,王爷不碰你,为娘自有办法让他碰你就是了,多大点儿事儿,就算那宁安郡主做了正妃,迟早也是会被拉下马的,咱家实力雄厚,难道还熬不过她,针对她的人多了去了,只要她一死,那正妃之位还不是你的,人呐,要看的长远,不要光看着眼下,不光你没被召幸,那两个庶福晋,王爷是不是也都没有碰?”

    李英莲年纪轻不经事,御史夫人看她如此情急,连忙安慰她一番,这才循序渐进的盘问着,也好给她多些信心和提醒。

    “的确是没碰过,王爷这阵子连蕙兰院的门都不进,想要见上他一面,简直难比登天,更别提留他在屋里过夜了,他身边的高伟和韩卫也不是好亲近的,我几次三番想要送汤进去,都被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