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桥那边把臧媛的尸体转过来了,解剖时间排在下午一点半,叫你来是说说凶器的事情,”罗主任把尸检报告递给楚渝,“伤口比较特殊,有多个创道,而且每个都不大,比缝麻袋用的粗针还要粗一些。”

    乐乔凑过来看了两眼,突然开口道:“罗主任,您在家会自己做饭吗?”

    楚渝冷笑一声:“别说自己做饭了,他家连灶台都没装。”

    罗山山转头就要抄东西往他脑门上招呼:“在我的地盘,这种阴阳怪气的人身攻击是要挨打的!”

    “拉倒吧你,你这的东西砸坏了我不管赔,”楚渝三两下摁住了人到中年很少运动的罗山山,又看向乐乔,“你是想说做肉排的时候用到的松肉针?”

    “没错,不过只是个大概的设想,松肉针上面的针排列没有唐雅丽的伤口来的紧密。”

    罗山山虽然不进厨房,但是一些基本的工具还是知道的,他回想了一下松肉针的样子,有些赞同地点头:“说的有道理,凶器的结构和松肉针应该差不多,都是把尖状物固定在一起刺入,不过长度应该比松肉针要长,已经差一点就给人插个对穿了。”

    乐乔:“而且能把这种凶器插进胸口再拔出来,我认为凶手是男性的可能性比较大。”

    楚渝直接掏出手机给卢斌拨过去:“小卢,你走一趟去把赵峰带回来聊聊,顺便把赵峰他老婆也请回来配合调查。”

    “楚队,你不是不怀疑赵峰吗?”

    “怀不怀疑他是一回事,他有没有偷着干点别的就是另一回事了,拉回来问问没准还能有意外收获,”楚渝突然想起点什么,问罗山山,“死者家属来认过尸了吗?”

    提起这个罗山山就头疼,他们部门的规定一向是谁主检谁负责接待家属,罗山山作为法医中心的老大,现在用他亲自上手的都是些‘疑难杂症’,其他大多数时候都是他负责知道手里的两个研究生来做,接待家属这种工作自然也是他们来负责,不过很巧,今天他的两个实习生一个被借走做伤情鉴定,另外一个熬夜肝实习报告他实在不好意思给人家揪过来,所以……

    “所以我就只能亲自上阵,没想到唐雅丽的妈妈看到尸体之后,上来就揪着我的领子一顿哭,最后直接哭昏过去了,现在在休息室挂水。”

    楚渝:“唐雅丽的父亲没来?”

    “来了,”提起这个罗山山更头疼了,“能看得出来她的父母比较……”他仔细斟酌了一下用词,“……保守,说白了就是接受不了女儿死了还要躺在台子上被开膛破肚,情绪比较激动,要不是旁边还有别人在,搞不好他还要揍我一顿。”

    乐乔同情的看他,发自内心的感叹:“法医好辛苦……”

    “刑警哥哥也很辛苦,”楚渝扳着她的脑袋推向门口,“我们去找唐雅丽家属了解一下情况,臧媛的尸检你辛苦一下,尽快出结果。”

    乐乔被按着脑袋往前走,还没忘了挣扎着跟罗山山挥手说再见。

    辛苦的中年人表示:“年轻人精力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