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乔配合着在大屏上放出现场照片,由陆副队开始讲解案情——

    “死者唐雅丽,今年22岁,是新乐出版社的编辑,刚入职一个多月,于今天早上被清洁工发现死在同出版社的主编赵峰的办公室。”

    “经过法医的初步检验,胸腹部颈部和四肢都有伤口,死因是胸口被利器插入导致心脏破裂,同时在死者的血液里检查到了巴比妥类药物,颈部有针孔,推断是通过注射方式使死者昏迷,然后割开血管放血,最后扎破心脏导致死亡。”

    “我们简单走访了死者的工作单位,发现唐雅丽和同事之间的关系并不好,甚至和华锦商务的清洁工保安等工作人员都发生过口角。但是主编赵峰对她的评价非常不错,而昨晚死者手机的通讯记录最后是一条发给赵峰的短信,让他去出版社处理排版问题。”

    唐姗眯着眼睛看了看屏幕上的短信内容:“照我的经验,处理工作十有八九是做给别人看的掩饰,唐雅丽其实是要跟她这个上司偷情吧。”

    陆池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另外,我们在25层出版社电梯口的垃圾桶里找到了一些玻璃杯的碎片,检测到了唐雅丽的血迹残留,并且在上面提取到了两枚指纹,经过比对,属于赵峰。而赵峰本人之前否认过他在昨晚回过办公室。”

    楚渝补充道:“昨晚华锦商务大厦所在整条街道都在进行监控维护和硬件升级,所以昨晚12点一直到今天早上8点的监控内容都是空白,赵峰的住处就在华锦对面的丽都花苑,也在本次监控检修的范围之内。”

    赵局皱着眉头开口:“所以目前赵峰还不能排除嫌疑,另外死者胸口的致命伤形状也很特殊,凶器方面有什么看法?”

    楚渝端起茶杯,像模像样地品了一口肥宅快乐水泡枸杞:“凶器还得等罗主任出的详细尸检报告,至于赵峰,虽然办案不能靠直觉,但是在我看来他应该不是凶手……小乔觉得呢?”

    乐乔突然被cue,面无表情地推了一下眼镜,不失嘲讽地微笑一下:“他太菜了。”

    楚渝满意的点头,赵局悲哀的发现楚渝貌似对新来的小孩还挺满意,他已经不由得开始想象自己悲惨的退休前生活。

    但是生活再悲哀,也不能打倒赵局这只可怜的老猫咪,他打起精神:“小陆先回来坐,小梁来讲讲你们上个月的案子。”

    乐乔从系统里调出玉桥分局上个月接到的另一起案件的照片——

    “嘶,这凶手和死者什么仇什么怨?”连唐姗这种见过大风大浪的刑警都忍不住皱眉。

    照片上的尸体已经面目全非,她的脸上沿着左右两个对角线划出两个深可见骨的口子,四周的皮肉外翻着,至于其他空白的地方则被刀子剜出一个又一个的洞,看起来就叫人头皮发麻。

    梁书义上个月在案发现场已经起过一轮鸡皮疙瘩了,但是每次看到这照片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死者叫臧媛,20岁,是从澜城周边一个贫困县来江城打工,下面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母亲身体不好,全家只有她父亲一个收入来源,所以初中没读完就辍学上班贴补家用,在江城打着3份工,早上帮批发市场往民生路的小吃街送货,然后在快餐店做服务员,晚上会帮商家在夜店卖酒。6月20日被房东发现死在租住的出租屋内,经过法医鉴定,死亡时间在6月18号凌晨1点到4点之间,死者四肢被割开放过血,最后一刀插入心脏毙命,凶器是臧媛家里的一把尖刀,被丢在厨房的水槽里。”

    楚渝思考的时候下意识想推眼镜,结果手指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眼镜现在在乐乔鼻梁上架着。

    他问:“这个案件调查的难点在什么地方?”

    楚渝发誓他就是在正常的发问,但是架不住有人耳朵上有滤镜,老是强行给他加戏。

    梁书义脸色不太好看,一个案子排查了半个月还没能锁定个像样的嫌疑人,现在又出了第二起,两个案子并案全都转给市局,知道的是体谅他们分局警力有限再加上案情复杂,不知道内情的私底下还不知道怎么编排玉桥分局。

    “臧媛打得三份工都是日结,来一天领一天的工资,流动性强,所以并没有人会特意关注一个没什么特点的打工小妹,而且她租的房子在旧城区的待改造区,里面都是些短租户,而且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人流量大,互相之间也没什么联系,如果不是20号该交房租,房东打不通她的电话,还发现不了臧媛已经被人杀害了。”

    梁书义带着手底下人光是排查臧媛的社会关系就耗了不少时间,但是收获不大,现场又没有留下什么可以指向凶手的线索,他们只能调了道路监控来挨个排查,而巧就巧在臧媛住的待改造区在老城区,改造计划也是近两年才提上日程,还没开始动工所以道路设施都不太完善,有不少监控死角,排查起来分分钟让视侦的兄弟们头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