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众短促的笑声中,两道洪亮的鹅叫显得尤为突兀。

    淮骨撩起眼皮扫了眼前桌抖动的背影,默默在心里打下标签——是个傻的。

    另一道鹅叫来自一排的最末。

    淮骨几乎一眼就认出来,他就是昨天和昼临走在一起,指着自己照片说[又冷又艳]的那个。

    淮骨拿手肘怼了昼临一下:“他叫什么?”

    昼临:“张沉。”

    淮骨又朝王不见的方向点点下巴,还没开口就听昼临说:“王不见。”

    还挺上道。

    都学会抢答了。

    淮骨气顺了点。

    前排,王不见倏地就噤了声。速度之快,活像一只被锁喉的鹅。感应似的,张沉也收了声。

    “还挺……挺交相辉映的?”

    “我觉得是相得益彰。”

    “我站相辅相成。”

    众人越说越来劲,有人喊了声“琴瑟和鸣”。

    老傅没忍住:“别乱用成语。”

    先前的疏离找到了破壁口,班里的氛围瞬间就热络起来。

    一堂课上完,大家也熟悉了个七七八八。下课铃响时,老傅敲了敲讲台:“来几个苦力跟我去搬书。”

    淮骨对此没有太大兴趣。

    他正想往桌上一趴装死,老傅又说:“淮骨和昼临,跟我出来。”

    啧。

    老傅这是铁了心要折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