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骨眉头一拢:“什么?”

    昼临气笑了,伸手拿过他手里的讲稿:“十分钟的稿子,你怎么三分钟就下来了?”

    终稿是两人一起敲定的。

    大致内容就控制在十分钟左右。

    提到时长,淮骨有一瞬的迟疑:“刚才校方发言都卡在三分钟……”

    对视间,昼临倏地沉默下来。

    他忘了。

    他家小同桌是附中的。

    老傅先前也没交代过这些,估计是以为他们都知道。

    “我的错。”昼临敛了气焰,又恢复成以往倦懒的模样,“三中开学典礼都卡时间。一般校方发言半小时,我们演讲半小时。”

    淮骨没说话。

    他又补了句:“我还以为你昨晚没睡好,蓄意报复我呢。”

    这回轮到淮骨沉默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

    良久,淮骨皱起眉,反驳了一句:“我没那么无聊。”

    “啊。”昼临随口应他,“我那不是以为你闹脾气吗。”

    你他妈才闹脾气。

    淮骨冲他翻了个白眼,没再搭理他。

    老傅也许真被气得不轻。

    周二这天的语文课,依旧上的是体育。

    零零散散的学生结伴走着。

    淮骨正琢磨着找块阴凉的树荫站一下,王不见激动地凑到他手边:“四节啊!这周我们有四节体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