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兵的不是别人,正是卫归与韩悯的兄长韩识。

    韩识在养病期间,也不曾懈怠习武。

    后来休养得差不多了,卫归举荐他入军营。随着一座一座城池的攻克,他的军爵也一路高升。

    没过半年,在宋国试图成为齐国属国的同一年,宋国又派人递来了求和书。

    不过这回来的使臣不是公孙论。

    韩悯托人去问,这才知道师祖回去之后,就一直被宋君猜忌,后来索性称病不上朝。

    他也是真的老了,说自己病了,结果就真病倒了。

    新来的使臣离开宋国时,就算是做样子给他们看,宋君也派出好几个太医去过公孙府了。

    还有一个消息,荣宁公主的病总是拖着不好,今年刚入秋的时候,终于病逝了。

    韩悯当然知道这是假的,赵殷要“病逝”之前,还悄悄给他传了信。她只是走了,去了再没人算计她的地方。

    而傅询自然也没有应下求和书。

    宋国节节败退,开春之后,宋君立即收拾好东西,迁都到了更北边的一座小城。

    逃得匆忙,除了禁军,什么也没来得及带走,留下满宫的妃嫔宫人,还有许多年岁大了、跟不动的臣子,以及满城的百姓。

    傅询有些手痒,整肃军队,准备御驾亲征一回。

    皇帝亲征不是小事,留下监国的人也需要仔细考虑。

    这日夜里,韩悯同傅询讲起这件事情。

    韩悯坐在书案前,拿着笔在纸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描画。

    “江师兄可以统领监国,再加上小王叔和小叔叔就足够了。学宫那边可以交给柳师兄,还有辨章、琢石,应该差不多了。”

    傅询坐在他身边,往后靠了靠,看着他的侧脸:“那你呢?”

    韩悯理所当然:“我跟你去宋国啊。”

    傅询却淡淡道:“你也留下。”

    韩悯拖长声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