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想办法回到废酒馆,跟关河他们汇合。”沈成器抬起头,指了指左边那条路,“等到天黑,我们就从这边绕到废酒馆后面,从厨房的外墙爬进去。”

    “行。”莱昂把钢板的位置又挪了挪,他小声地问沈成器,“你说是谁杀了那个红斗篷姑娘?那姑娘一看就是个厉害的,虽然我们跟她是有些过节,但禁区栽赃人也要考虑一下实际情况嘛,就我们仨,无论哪一个,都不像有一枪打穿她的本事啊。”

    沈成器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谁杀的我不知道,但肯定是冲着我们来的。”

    沈成器和莱昂一直躲在废墟下头,废酒馆里一直没有动静传来,好不容易捱到了天黑,两人立刻趁着夜色遮挡,赶回废酒馆。

    莱昂打头,在走到废酒馆的后墙时,忽然拉了一把沈成器。两人停了下来,莱昂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沈成器小心翼翼地噤声,和莱昂贴着墙,把自己藏得很严实。

    废酒馆后面站了两个人,是谁看不清楚,但从沈成器和莱昂的角度,能看到两道细长的影子。

    “小九,我没想到你还会有回禁区的一天。”

    这是一个对沈成器和莱昂来说,有些陌生的男人的声音。

    “嗯。”同他站在一起的人很轻地应了一声。

    “佘红是你杀的吧。”男人说,“你怕她认出你来。”

    沈成器猜测,佘红就是那个穿红斗篷的少女。

    “怎么会,禁区里认识我的人那么多,我要是因为怕被人认出来,那得把禁区里的人杀个一大半才能回来。”

    沈成器和莱昂对视了一眼,他们都听出了另一个人的声音——温温柔柔、不紧不慢,他们太熟悉了。

    梅以安。

    “除了你,我想不出来还有谁对佘红有杀机了。”男人哼了一声,“我听说你来禁区的第一天,就在废酒馆里遇到她了。”

    男人咬字时,把“第一天”这三个字着重强调了。

    “我没有杀她的理由,她那时候可没认出我来。”梅以安依然是从容的,“而且我就是梅以安,你要是不信,可以测试基因。”

    那男人有些怨毒地说:“你当然可以这么说,都是同一个受精卵,你是梅以安,也是小九。就算我们都认不出你,但三哥总是能认出你的吧,小九?”

    “小九啊,这么多年了,三哥对你可真好,他竟然还愿意保护你。”男人怪笑了一声,“明明是你杀了梅以安,抢走了她的智脑,背叛了三哥,背叛了禁区。”

    梅以安沉默了一会儿,才吐出两个字:“放屁。”

    男人质问梅以安:“你就是嫉妒当年那个从联邦来禁区的梅以安吧。你和三哥一直相依为命,也和梅以安长得一模一样,但他偏偏不喜欢你,还喜欢上了那个联邦来的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