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玄诚看了他一眼,旋即苦笑着回答:“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呗!”说着,眉头又是一挑,道:“不过,我不是我看不起你们大剑门。但空山之上各种禁制,以你们大剑门的实力,想要强行突破的话,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代价会很大。这个代价,你们大剑门未必能承受得起。毕竟,如今这块大陆上,看似平静,其实也不平静。云泽宗突然把手伸到了金国,你们大剑门竟然毫无察觉,你不觉得这里面有些问题吗?”

    &nbsp&nbsp&nbsp&nbsp“确实是有些问题。”何羡倒是没遮遮掩掩,大大方方地点头承认了。接着又问:“既然你确定我们大剑门不太可能会强行去攻占空山,那你为何又要退一步,率先找他们谈呢?那些条件,即便你是祁灵门玄天一脉的传人,恐怕也得肉疼吧?”

    &nbsp&nbsp&nbsp&nbsp玄诚撇了下嘴:“确实有些肉疼,不过,我是个怕麻烦的人,这些事早些摊开来说清楚,总比一直提心吊胆地防着好。你说是不是?”

    &nbsp&nbsp&nbsp&nbsp何羡看着他,眼中忽然掠过一丝犹豫之色。

    &nbsp&nbsp&nbsp&nbsp“怎么了?”玄诚察觉异样,好奇问道。

    &nbsp&nbsp&nbsp&nbsp何羡迟疑了一下,才道:“如果,我是说如果,邀请你到大剑门当个供奉,你愿意吗?”

    &nbsp&nbsp&nbsp&nbsp玄诚闻言一惊,看了看何羡,虽觉得他不像是说笑,可这种事又岂是何羡一个弟子能说了算的,于是心内也就没当真,笑着调侃道:“你们大剑门的供奉门槛这么低?”

    &nbsp&nbsp&nbsp&nbsp何羡笑了起来:“那得看是什么人。你岁数比我还小,就已经是幽门境了,这以后的成就,必然不在天府境之下,如此人才,自然要趁早下手!”

    &nbsp&nbsp&nbsp&nbsp玄诚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着说了两声过奖之后,忽又觉得不对,神色微微一变,狐疑道:“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只要我答应,这事就成了一样?”

    &nbsp&nbsp&nbsp&nbsp何羡笑容敛起,犹豫了一下后,道:“正如你之前所说的,大剑门如今也有很多问题。我所在的清凉峰又不比其他几峰,我想让你来帮我,不知你可否愿意?”

    &nbsp&nbsp&nbsp&nbsp玄诚这下神色认真了起来,仔细看了看何羡,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问:“你这是认真的?”

    &nbsp&nbsp&nbsp&nbsp“嗯。”何羡点头。

    &nbsp&nbsp&nbsp&nbsp玄诚抿嘴沉默。供奉这个建议,不是小事,他不是孑然一人,身上还背着一座空山,此事必须得仔细思量才行。

    &nbsp&nbsp&nbsp&nbsp片刻思量后,玄诚回答:“容我考虑一天如何?”

    &nbsp&nbsp&nbsp&nbsp何羡自然没有意见,笑着应下之后,两人又一同转头望向了窗外。街上,早已没有沈牧之的身影。

    &nbsp&nbsp&nbsp&nbsp沈府中,此时气氛有些紧张。

    &nbsp&nbsp&nbsp&nbsp沈牧之站在灵堂前,看着灵桌上的牌位,心中并无太多的悲痛。

    &nbsp&nbsp&nbsp&nbsp他不跪也不哭,这种平静得有些像是一个陌生人一般的表现,让沈家那几位堂亲十分不满。尤其是听到沈牧平说待会由沈牧之来摔盆之后,这几位堂亲心中的不满顿时就到了一个顶点。

    &nbsp&nbsp&nbsp&nbsp沈开河不敢置信地看着沈牧平,大声质问:“牧平,这摔盆一事,怎么能让他来呢!先不说这长幼有序,你就看看他这个样子,灵堂摆了七天,他今天才第一次露面,来了之后,跪也不跪,哭也不哭,哪里像个做儿子的。这事,绝对不行!我不同意!”

    &nbsp&nbsp&nbsp&nbsp沈牧平看着情绪激动的沈开河,淡淡开口:“二叔,这事行不行,不是你说了算的!”

    &nbsp&nbsp&nbsp&nbsp沈开河神情一滞,旋即更加愤怒:“牧平,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再怎么样,也是你的长辈吧,你父亲出殡,这种事,我难道连说句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再说了,我这不也是为了你们好?”

    &nbsp&nbsp&nbsp&nbsp“二叔,你也不用这么激动。你是我的长辈没错,这事你确实有说话的权利,这权利,我刚刚也已经给你了不是吗?不过,你说归说,决定的权利,在我这里。另外,你为我们好,我们心领了,但这事已经定了,希望二叔也能接受。”说罢,他就不再看沈开河,招手叫来连叔,吩咐他带沈牧之去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