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十二月三日上午十点多,一名妇nV带着年仅七岁的nV儿走在一条道路的骑楼上,却遭到一名陌生男子用开山刀将两人的身子砍断,弃屍在一条人烟稀少的街道上。

    因为路过的民众并不多,直到十分钟後才有路人经过发现报警,等到警察接获通知赶到现场时,那名妇nV与nV孩的屍T早已暴露在炽热的yAn光之下,而流出的大量鲜血更染红半条街道,形成一个十分骇人的景象。

    这两名被害者就是郑安弘的妻子与唯一的nV儿,身为医生当天早晨在医院工作的他,因为有外科手术正进行到一半,因此等到下午五点开完刀後离开手术室才接获通知连忙赶至殡仪馆认屍,当晚凶嫌也随即被逮捕到案。

    这起案件震惊全国,尤其凶嫌竟是挑早上犯案,更在他患有思觉失调症导致当天误会那对母nV是想伤害自己才会持刀杀害的说法流传出来以後,引爆全国国民的不满,网路上充斥不满JiNg神病犯就可以减轻刑责、以後想杀人得先有JiNg神疾病等激烈言论。

    而顿失两名亲人的当事人郑安弘,更从事发当天就在媒T记者的拍摄下展现出与过去被害者家属完全不同的冷静与沈稳,尤其当凶嫌患有思觉失调症的消息出来後,郑安弘表示过去也有数起随机杀人案件,但每次发生後最终都无法有效预防下一起案件的发生,这也导致每几年就又会有这样的案件产生,同时也有无数被害者及破裂的家庭诞生。

    他希望自己的案例能成为最後一例,希望政府能够正视患有JiNg神疾病的患者问题,身为医师的他知道他们也是受害者,但是这并不是他们能够利用疾病来作为伤害其他人的理由。

    随着政府的沈默以及社会上对这起案件的高度支持,几个月後郑安弘决定投入年底的县市长选举,此举再次震惊全国,大家无法明白如果是想要改变相关法律那应该从立法委员着手,怎麽会是参选县市长?

    郑安弘也以一贯沈稳的态度面对所有人的质疑,他认为自己已经对法律与政治感到失望,因而不想加入任何一个政党,那麽就算他能够选上立法委员也不可能仅凭自己一人翻转立法院,因此他希望能从自己的城市做起,先深根自己所在的县市,利用担任市长的期间改变城市在地的教育、市民生活等等,透过一个城市的改变去影响其他城市,利用最基础的教育来使整个国家有根本的改变。

    不要再出现像他这样的被害者家属的愿望并非透过政治来实现,而是希望从人民最基本的素质与教育开始,再由这样的人民选出最适合的政治人物。

    当时他在镜头前发表的参选初衷获得网路上年轻人及中间选民的认同,也是从那一刻开始,他成为全国最受瞩目的候选人,更在之後刮起所谓的郑安弘炫风,因为选民厌恶长年由两大党把持的政治,他们受不了愈来愈傲慢、无法接受民意的执政党,以及明明占多数却总是立出让人民失望的在野党,所以不属於这两个政党一员的郑安弘成为了年轻及中间选民的主要选择。

    事件发生满一周年,已经顺利当选的郑安弘在媒T记者的访问下,表示他今日暂时不愿谈论有关後续市政推动的政见与愿景,他想将这一天全部的时间用来思念自己因为意外过世的妻儿,等到上任後的日子他将每天每夜将自己的JiNg力贡献给这座城市与所有市民。

    郑安弘受访完毕便被其他幕僚护送上车後,穿着一身黑的许青青则是将准备好的咖啡与贝果一一递给这些记者朋友与摄影师大哥们,「辛苦了,周六应该放假的,结果还让你们这麽早起,这是老板请的,怕大家还没时间吃早餐饿肚子。」

    拿到餐点的众人纷纷露出笑容,并和她又闲聊一阵子才慢慢解散。

    回到车上的她立刻看到林嘉明正默默擦拭眼角的泪水,满头问号的她才发现他手机萤幕上是一年前郑安弘妻儿事件的专题报导,「g嘛看那种东西?」

    「齁我又不是看老板的事件看到哭的!」林嘉明赶紧帮自己辩解,「我是看到後面整理其他和思觉失调症有关的案子才忍不住哭的,有一个铁路杀警的案子一审被判无罪,然後那可怜的警察父亲就这样抑郁而终,真的是太可怜了。」

    许青青一愣,想起数年前的确有这麽一件案件,当时也是惊动全国,但是很快众人的视线焦点又转移到其他地方而不了了之,「时间差不多了,先回去吧。」

    坐在驾驶座上的林嘉明看她无动於衷的将安全带系好,不敢置信地说,「姊你都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感到难过吗?」

    「这有什麽好难过的?」

    「Ohmygod!姊你真的是太无情了,没血没泪、狼心狗肺啊!像你这种人在听到老板的故事时肯定也是觉得那就只是一条头版新闻而已吧?」

    林嘉明将手机放回包包里,并将停车档换到其他档,嘴巴上一边嘲讽道,「我当时可是还跟我姊妹嚷嚷天下竟然有这麽可恶的人,太可怕了!想想老板的妻儿生前的遭遇多凄惨,Si後屍T还要在街头被太yAn曝晒!Oh我真的无法想像世界上怎麽有这种垃圾。」

    郑安弘妻儿的遭遇令人发指外,他们的屍T在新闻媒T以及网路上路过的网友拍摄与渲染下,成为一个极其骇人听闻的案发现场,更加深这起案件骇人听闻的程度。

    「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当然也觉得这种事很可怕很同情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