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衣服只是沾上了点饭渣和菜汁儿,一拍就掉,一泡就能洗的掉,我若直接买了你的衣服,你就得脱下来给我,看在你没有带衣服的份上,就不给你扮这个难堪了,这二十块钱呢,算作我给你的洗刷费以及这顿饭的餐费,多的不用找了!”

    这个年代的饭菜都没有那么大的油水,哪怕溅到衣服上,也不至于洗不掉,再说了她的衣服还是深色系的,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事实上到底有没有弄脏,她也没看到,不过她拿出来二十块钱赔偿,已经算是可以的了。

    撂下这句话,便不再和她虚与委蛇,转身之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讽笑一声,离开。

    留下周韵一肚子嘲讽的话说不出口,憋得她涨红着一张脸,好不难堪。

    真是岂有此理,她竟然又一次被这个小丫头给摆了一道。

    看着静静的躺在自己手里的二十块钱,周韵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凭啥这个看起来穷酸的乡下来的野丫头可以这么大方,出手就是二十块钱?

    就连她的女儿每日的零花钱,也被她控制在一块钱,而这个丫头,一出手就是二十块钱?

    她一个小小的黄毛丫头,手里怎么可能揣得了这么多钱?

    抬头时,不经意撇到了医院的收费窗口,她猛地醒悟过来。

    对啊,这里是医院的收费处,她帮忙缴费什么的,手里有钱也很正常啊!

    想到这里,似乎心理平衡了点儿,拿着李想给她的二十块钱,唇角一勾,转身去了餐厅。

    虽然衣服上溅了点脏污,但是不影响大局,平白无故赚了二十块钱,可以给他们家老连加道菜了。

    这段插曲,在医院公园里等着她的李二柱两口子并不知道。

    三天后,太阳高高照,五月的天已经很热了,可这个年代大家都穿的很保守,即使天热,也都是穿着长袖,条件好的有穿的确良衬衫。

    李想也顺应潮流做了一件白色碎花的衬衫,下身穿的是一件她从空间找的深色棉麻裤,版型很正,她穿上刚刚好,这种裤子透气,不至于让她热过头。

    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老北京布鞋,老式的那种,一般会在穿民国服装的时候才会穿。

    没想到如今穿在她脚上,还挺舒服,起码比自己做的纯手工布鞋要舒服多。

    纯手工的鞋好是好,可是底子太薄,穿上太硌脚,而她这双布鞋却是牛筋底的,搁在现代都是老太太穿的,自然舒服又合脚。

    今天她来医院拿结果,来的时候还艳阳高照,可是出门的时候却乌云密布,狂风大作。

    她站在外面考虑着要不要从空间拿件雨衣穿上走,还是留下来等暴雨之后再走。

    结果就愣神儿的功夫,看到一个拄着拐杖的男人正在狂风乱叶中略显困难的往住院部的方向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