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玄学还没有现在这么神秘难寻,鬼祟猖狂,人人都想习得一身玄法,但大多都是道听途说,唯有峄山谢氏才是被世人认同的正道玄学,故而许多世家贵族都会把自己家的年轻一脉送到谢氏,但是谢氏也不是全都会照单全收,还要看其个人资质来决定。

    “阿九,你走慢一点,反正陛下都同意你出来了,你也不差这点时间吧?”这一路从皇城走到峄山脚下,蔓蔓早就已经累得不行,看着在前面脚下生风一点都看不出疲惫之色的君九,心里直纳闷。

    明明在宫里君九才是那个被娇生惯养着的祖宗,怎么一出来她还比不得她能吃苦了?

    “你不懂!这早一点到峄山,便能早一点拜师学术法,到时候只要我学会长生之术,便能让父亲母亲还有你们长长久久的陪在我身边了!”

    “生老病死乃是常事,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去搞这些东西,要是被峄山谢氏知道你的想法,怕是你的脚还没迈进去就得被赶出来!”蔓蔓翻了个白眼,实在是走不动了,在路边随意找了个石头坐下。

    “正是因此我们才不能让他们知道,蔓蔓我和你说,到了峄山之后你不要开口,我来说就好了,知不知道?”君九返过身来也走到蔓蔓的身边坐下,依旧不放心的叮嘱着。

    “我知道了,只不过该担心的应该是你才对吧?峄山上多的是玄术高超之人,你这身装扮骗得过常人,未必能骗得过他们,到时候被认出来你还是要被赶出来的!”蔓蔓看着旁边女扮男装的君九,虽然说还真的像那么一回事,却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

    “那就被发现了再说!”君九不以为意,又陪着蔓蔓在路边歇了会儿,就再次站起来赶路了。

    “哎,阿九!”蔓蔓顿时苦了脸,她还没歇够呢!

    “我说你怎么阿九阿九叫的这么顺口,是不是平时在宫里早就想这么叫我了?”蔓蔓虽然明面上是在君九身边侍奉的婢女,但是身份却丝毫不卑贱,她的父亲曾是一名武将,因为在一场战役中战死才被皇帝接到宫里来抚养,从小和君九一起长大,情同姐妹。

    “是啊,所以怎么样?阿九?小九?”

    “哎!看我不打死你!”

    两人打打闹闹倒又有了几分力气,终于在第二天清晨来到了峄山,看到了守在峄山山脚下的谢氏门生。

    “来着何人?”

    “小辈慕名而来,想要拜入谢氏门下,跟随谢前辈修习玄术,故而不远万里前来讨教。”

    “哼!”一个门生冷哼了一声,上下打量了君九瘦弱的身板一眼,连不屑都懒得掩饰。“你当峄山谢氏是什么人都能收的吗?就你?还是快点回家玩去吧!”

    被这么轻蔑君九倒也不恼,只是笑眯眯的道“可我听闻,谢氏自古以来就有一个规矩,就是欢迎各方人士挑战谢氏门生,一旦击败便可代替其位置?”

    “哟,这么说,你还想挑战我们?”

    “不试试怎么知道?”君九依旧眉眼弯弯。

    “成!看你年纪尚小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就好好地教育你一回,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说吧,你想比什么?别到时候说我们谢氏门生欺负人。”

    “谢氏不是向来捉邪祟最厉害吗?那就比谁先找到邪祟,谁就赢!”

    “好!”那门生一听就笑了,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要是换做别的他可能还会犹豫一下,可是除邪祟是所有入门子弟的第一课,断不可能输给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