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眼前的是当今炙手可热的状元郎,也是如今的兵部尚书姬子启大人,皇上特别器重他。

    而且姬子启都已经说出了这样的话来,一定不是光是想缓解尴尬,拿自己寻开心。

    阿秀看着姬子启,眼神中带着一丝渴望和渴求,她看着机会就在自己眼前,自己怎么可能放过呢?

    但是简禾凝这会儿却紧张起来了,她尬笑一声,随后看着姬子启说道:“子启哥哥这儿说的是哪儿跟哪儿啊,阿秀姐姐一直在禾凝身边伺候着,来到上京就是因为不习惯中原的环境和气候,这才生病不舒服的,这不已经都好了吗?怎么还麻烦子启哥哥特意请太医来看病呢?现在太医都忙着吧,听说宫里的娘娘都是要请平安脉的,哪里有那个闲工夫啊。”

    姬子启不以为然,笑着说道:“宫里的太医又不只有一个,整个太医院有数十名太医,现在宫里除了皇后娘娘之外,还有一位淑妃……苏答应,其余的都是小主,他们有时候也会给宫女太监看病,有时候也会被派出来出外诊,官员们也是可以在太医院看病的,但是和皇上皇后他们用的名医自然不是同一批人。总而言之,若是要看病,还是很方便的。”

    简禾凝又上前挽住姬子启的手,说道:“现在都好好的,说这些干什么,子启哥哥刚回来,一定没有吃晚饭吧?禾凝亲手做了一些太原的菜肴,可请子启哥哥赏脸一试口味呀?”

    这本就是随后一说,姬子启一下子就被简禾凝的三言两语给带跑了,阿秀失望的又低下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这样的机会,能让自己摆脱简禾凝。

    现在身上虽然没有那么的瘙痒,但是那种蚀骨的疼痛和一寸寸皮肤的痛痒,自己是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忘记的。

    每当想起这个的时候,阿秀便对简禾凝又怕又恨,怕她蛇蝎般狠毒的心肠,恨她对自己做的一切惨无人道的事情。

    但是对于这一切,阿秀又没有什么办法,好像记忆当中,阿秀就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一直想要做一些事情,但是却也是一直瞻前顾后,有太多的考虑。

    对于这一点,阿秀很恨自己,又羡慕简禾凝有那么果断的想法和行为,若是自己也有简禾凝那般的果断和狠辣,自己父母的估计早就报了,自己也不会在这里自怨自艾,说到底还是怪自己。

    姬子启不差人意的把简禾凝的手给拨开,笑着说道:“没有想到禾凝你还会做菜啊。”

    简禾凝知道他不喜欢和自己有太多的肢体接触,便也索性放开他,随后说道:“倒也不是多会做菜,是在家中的时候自己无聊琢磨的,子启哥哥要不要尝一尝?”

    “额……”姬子启不愿意和她一起吃饭,但是人做都做好了,这么拒绝好像也没有什么意思,可是自己实在是知道简禾凝等会儿在餐桌上又会说一些什么,于是便要婉言拒绝,他说道:“其实刚才在宫里,皇后娘娘留我吃饭了,要不你自己先吃着吧。”

    简禾凝听到这话并没有生气,她本就是一个足够能隐忍的人,可是忽然听到哦姬子启说起了皇后娘娘还留他吃饭,不由得问道:“子启哥哥看来真的是宫里的红人了,不仅是公主殿下在烟花晚会的时候找哥哥说话,现在就进了皇宫,皇后娘娘还留哥哥用膳……”

    简禾凝这话说的酸溜溜的,神情还有一些委屈的样子,看起来还以为是姬子启是简禾凝的丈夫,因着他在外搞外遇,于是便就有了这么一幕。

    但是这都是哪儿跟哪儿的事情,姬子启连忙正色说道:“禾凝不要瞎说,你说的都是什么,这儿都是哪儿的话,要是被人知道了,你有几个脑袋可掉的?”

    也不知道是因为在上京城待久了还是怎么样,这里的午门好像经常有死刑犯被斩首示众,这里的百姓们似乎也都是见怪不怪了,许多时候说到什么禁忌的话语的时候,都会说一句:“你不要命了,有几个可以掉的,敢说这种话。”

    可是在简禾凝眼中,这好像就不一一样了,她听不出来这是一句口头语,倒是觉得能让姬子启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的了,简禾凝虽然不说,但是心里已经暗自记下了这件事。

    姬子启冷着脸离开了,留下简禾凝一个人在原地。

    本来想着到时候一起吃饭的时候,将袖中的药放在酒里,到时候喝下了酒,等到他们发生了关系,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局面好像是到了无法逆转的时候了,姬子启仿佛对刚才自己所说的话特别的担忧,可是自己只不过是说了一句玩笑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