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残败的房子里,墙上长满斑驳。屋内凌乱摆放着些锈迹斑斑的医疗设备。

    而她自己,此刻正躺在潮湿的病床上。床褥潮气很重,散着让人难忍的霉味。

    又过了许久,她才慢慢捡起了自己从前的回忆。

    这回忆断断续续的,不完整。不完整到,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个鬼地方。

    “交代你们的,一会儿都记住了。可别出了什么差池。”

    门外,倏地传来乌泱乌泱的杂声。

    如果单凭声音就可以断定一个人的好坏,那此刻刺进这间残败小屋的,必定是一群不怀好意的男人。

    逃!

    女人只有这一个念头。

    环视四周,不远处便是脏的发给的玻璃窗户。

    本能告诉她,那可能是唯一的生路。

    她从床上滚下来,匍匐着爬到一处氧气罐边。再艰难地站起来,摇摇欲坠。

    随即,只见她使出吃奶的力,抱起氧气罐直往脏的恶心发给的玻璃窗上砸。

    本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受了这么重的伤,此刻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

    大概是生为动物,求生的本能使然罢了。

    大抵也只有这一个解释说得通。

    门外那群男人的声音,倏然静却下来。

    “不好!”

    其中一个男人最先意识到了什么,撒开腿就往这间房里跑。

    其余男人,很快就跟了上来。

    “妈的!”

    面对空空如也的房间,还有那块儿砸的七零八碎的玻璃和斜躺在地上的氧气罐,最先破门而入的男人狠狠往地上淬了一口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