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云琛挂了电话,瞥了一眼在自己手臂上跳舞的手指。

    阳光从洁白的窗纱透进来,落在床上形成几道横斜的影子,许睿眯着眼睛,戴着戒指的手指在他裸露在外的结实臂膀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像弹钢琴,脸上的表情餍足而慵懒:“干嘛要去那种乱糟糟的地方,你头不疼了?”

    骆云琛抓住他在自己身上肆意游弋的手指,那枚大了些许的圆圈在纤细莹白的无名指上闪闪发光,他实在是搞不懂许睿怎么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戴着别人丈夫的戒指,答非所问道:“昨晚倒漏了这个。”

    “嗯?”许睿挑了挑眉,目光随之落在二人交叠的手掌上,不由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翻身便趴伏上骆云琛的胸膛,抬手摘下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捏住这枚银色的圆圈便顺着男人修长的手指严丝合缝地套在了指根。

    “平平无奇的戒指罢了。”许睿握住骆云琛的手掌在明亮的光线下端详了片刻,忽然觉得这枚象征着婚姻与爱情的圆圈在眼前失去了魔力,一旦联想到与之配套的另一枚戒指此刻正戴在另一个男人手上,愈发觉得刺眼作呕。

    他很快便摘下这枚曾被自己视若珍宝的戒指,抬起手臂便轻飘飘地投掷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骆云琛吃不准许睿一大清早是哪里又发神经,还是单纯被他操得精神错乱,明明之前死活不肯交出来的戒指,现在却弃如敝履的说丢就丢。

    蚕丝被下许睿滑溜溜的腿卡进他的胯间,俯身贪婪地含住他的嘴唇:“改天我们也去配一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骆云琛捏住许睿贴过来的下巴,稍稍拉开二人之间容易擦枪走火的危险距离,拒绝的意味不言自明。

    早上的时间很宝贵,他可没有再来一发的准备。

    他有那么些怀疑许睿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然难以解释这一夜之间对方变脸一般的反差态度。

    但是心底又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唱着反调,以他多年对许睿的了解,倘若对方真的参与了这场阴谋,又或是一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是绝不屑于一并假认自己为“骆行舟”……更何况他自己也是误打误撞地找回了丢失的那段记忆。

    骆云琛敛去眼底的深思,屈起手指顶了顶许睿弧度漂亮的下颚,“不要试图妨碍我去赚钱养家,嗯?”

    许睿水红色的薄唇翘起一道弧度,就连总是冰冷无情的眼眸深处也溢满了笑意:“赚钱养家?”

    “还用得着你出去签那什么破字吗?”许睿握住他放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指浅浅啄了一口,“看来你忘掉的东西果然不少……”

    许睿卡在他胯间的膝盖颇有技巧地顶弄上那沉甸甸的一团,笑得活像只偷腥的猫:“签售会出场一次能赚多少钱?一万?十万?”被子下的手暗示性十足地揉搓上那根微微抬头的硬物,语调缱绻缠绵的勾着人,“别去了,伺候好老婆一次,奖励老公二十万好不好~”

    骆云琛掐了一把身上扭得跟个妖精似的许睿窄腰上的软肉,半真半假的说笑道:“你这么有钱怎么不帮我……哥把帐平了?”

    许睿停下了贴贴亲亲的动作,眸光闪烁不明,像是要看进他眼底:“……他又没来求我,再说了,我又不是他老婆。”

    得了吧,就像之前发短信送房卡给他的人不是他许睿一样。

    骆云琛懒得拆穿许睿拙劣的谎言,自己那个逆来顺受的弟弟估计更是不会有质疑这个强势老婆的时候。

    他只能试图模仿骆行舟可能会有的反应,顺势而为的随口问了一句:“听说你也有长夜的股份?”

    “是又怎么样了?”许睿挪开视线,饶有兴致的垂下眼帘看向被子深处被自己把玩得精神起来的紫红色肉刃,胯间那二两软肉也支棱起一道神气的形状晃荡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