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团伙作案还不清楚,”祝安生顿了顿,说:

    “但我有一种很模糊的感觉……这个案子的参与者或许不止一个,但人数应该不会很多。”

    “有什么根据吗?”夏良问。

    祝安生摇头:“只是直觉。”

    随后便是一片沉默。

    夏良已经知道了祝安生对这案子感到棘手的理由,但仍然不了解冷库融雪的速度与案件本身有什么关联性。

    问祝安生时,他也只是说:

    “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反正你也没事做,趁这段时间靠自己好好想想个中缘由吧。”

    这等于是给夏良出了道考题。他想到祝安生说过自己不适合当警察,心底暗暗起了几分较劲的心思,便真不去问,自己坐在一旁沉思。

    冷库里又静下来。黑暗和寒冷一点一点渗入肌肤,只有抬头望向祝安生被手机照得惨白的面庞,夏良才有几分实感。

    他克制着自己胡思乱想,蜷缩在地上,迷迷糊糊之间,却是睡了过去。

    “醒醒。”

    祝安生的声音传来,夏良腾地坐起身子,只觉得大脑一片昏沉。

    “过去多久了……”

    “现在是凌晨三点五十。”

    夏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他满心以为自己只是打了个几分钟的盹。

    “准确地说,是两个半小时。”

    祝安生的神情有几分凝重,他伸手摸了摸地板,手机屏幕照出湿润的手指。

    冷库已经泛潮。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