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保养的白皙细腻的脖颈上有一道细如发丝的红痕,沁出了一点血丝,没什么危险,却明显受了很大的惊吓。

    景帝大怒,责问慈安宫所有的奴婢侍卫,结果他们却连刺客的模样都没看清楚。

    而早在太后遇刺的消息传出去之后,神隐殿大教习就到了慈安宫,比景帝还早了一步,可他也没捉到刺客的踪迹。

    “你是神隐殿大教习,关键时刻却连太后的安危都护不住?

    !”

    景帝气得脸色铁青,暴怒责问,“朕要你们何用?”

    慈安宫侍卫、宫女、太监跪了一地,所有人战战兢兢地伏在地上,大气不敢踹。

    “属下已经命人在宫里搜查,刺客应该跑不远。”

    景帝冷冷道:“跑不远?

    若真的跑不远,以你的身手又岂会让他逃脱?”

    大教习没说话,低头跪在地上,沉默地承受着皇上的怒火。

    景帝眯眼,眼神深沉地落在他头顶:“神隐殿最近办事效率似乎降低了很多,夜影,你是否应该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属下该死。”

    大教习领罪。

    景帝胸腔里怒火不停地蔓延,人在多疑的时候难免会多想,以前没想的事情如今心里也渐渐滋生出怀疑的种子来。

    方才在乾阳宫里,景帝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夜红绫做的那些事,虽然桩桩件件看起来都是合情合理,夜萧肃和寒家的灭亡是咎由自取,夜廷渊和他的岳丈也的确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可夜红绫查的未免太多也太顺利了些。

    这些日子里,是否有人在背后帮她?

    景帝一想到这种可能,心里就无法克制地生出被欺骗背板的震怒,以及让他不安的寒意。

    攥紧了手,他冷冷开口:“韩墨!”

    一身禁卫统领长袍的韩墨从殿外走了进来,单膝跪下:“皇上。”

    “把他打进大牢,好好审问。”

    景帝冰冷命令,“朕要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