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朕已经看过了,卓卿退下吧。”

    “可是、皇上,这燕王势大,若不早除恐怕日后便来不及了!”

    卓敬不肯放弃地继续努力劝谏着。

    朱允炆皱了皱眉道,

    “朕已经说过了、燕王与朕乃是至亲骨肉,你们不必再议此事。”

    “皇上!”

    卓敬急得提高了嗓门道,

    “当年的杨坚和杨广就不是至亲骨肉了吗?!”

    “放肆,”

    朱允炆几步走到他的面前、一抬手用袖子扇了他一下道,

    “休要胡言,还不快给朕退下!”

    “臣、告退。”

    卓敬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是难以说服这位皇上了,只好叩首退了下去。

    他们以为朕是在纵容四叔么——

    朱允炆看着手边的奏折开始生起了闷气,四叔是唯一奉诏前来朝觐的亲王,如果自己反倒将他给扣押囚禁起来,那又怎么能说得过去呢?现在应该做的是继续对付其他诸王才对。

    想到此处,立刻又联想起这次朝拜新君的事,他的这些叔叔们还真是没把自己这个侄儿放在眼里,看起来还得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找一个合适的惩处一下,杀杀诸王的威风,可是、对谁下手才好呢?

    猛然间,朱允炆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他的七叔、齐王朱榑。

    说起来这位齐王,他也是同燕王关系非常密切的藩王之一,而且性情高傲,几次相见、从来没有正眼瞧过自己一次。何况、就在上次四叔挑起的那次联合操演,并非是塞王的他竟然也带兵跟随前往,其他的几个塞王暂时不能再动了,可这位齐王却不同,这次正好拿他下手。

    就这样打定了主意,朱允炆立刻找来了黄子澄、齐泰二人,让他们收集有关齐王朱榑的消息。

    此后,不管他是不是愿意,朱棣还是被移居到东暖阁中,主要是因为朱允炆不想他被其他人打扰,更不想看见四叔和那些去服侍他的下人们、有说有笑的样子,将其置于自己身旁,也可以整天的看着他,随时观察他的行动。

    而在这期间,朱棣每天就是窝在暖阁中、一步都不肯迈出来,唯一做的就是让郑和到御书房中、取了一大堆的书,之后便埋头看着。有时朱允炆也会强迫性地将他叫出来,试探着问一些朝政中的事,可每次都被他以“臣乃藩王、不得干政”这样的借口给顶了回来。只不过听他说这些话时的口气,与其说是小心谨慎,倒不如说依然在闹着情绪、耍着脾气。

    越是嚣张、才越是他的四叔燕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