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家伙是结账走了——

    柴靖南掠出店门、来到街上四处看着,没想到那钟伦走的还真够快的,一时间竟看不见他的踪影,不过没关系,如果在地面上看不见、自己就可以跳到高处再找。

    前后左右扫视一圈儿,见四周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便放心地纵身而起,掠过眼前的房脊、跃上最高的一处屋顶,这下还真的找到了正朝着北走的目标。

    索性接下来就在高处跟着吧,柴靖南就这样一直跟了下去。却见那钟伦沿着一条很深的小巷向里走着,终于来到一个小门前停住了脚,抬手敲了敲,里面有一个家仆打扮的人为他开了门、将其让了进去。

    单单从外表看去,这只是个很不起眼儿的小门,可身在高处的柴靖南知道、这小门不过是一处深宅大院的角门而已,里面却富丽堂皇、深幽宽广,而这扇角门直通往一个偏院儿,那钟伦也正是在赶往那个院子。

    毕竟现在是大白天,潜入别人家府中的柴靖南也是加着万分的小心,先是躲在暗处看着他去到何处,直至确定了那家伙所进的房屋,方趁四下无人、飘身落在那间屋子的屋顶,轻轻地掀开一片瓦、向下看去。

    只见房中还有一个人、正在地当中来回踱着步,而钟伦却四平八稳地坐在一把大椅中。柴靖南认得出、另外一人正是那天在“问月居”同钟伦一起吃饭的那些人中的一个。

    “察罕兄还没拿定主意么?”

    还是钟伦先开口说话了。

    那个叫察罕的停住了脚步、瞟了他一眼道,

    “你说的可是实情么?”

    “这个该怎么说呢?到底什么是实情谁又说的准,只不过钟某听到了一些事情,想来想去还是告诉你一声的好。至于察罕兄你知道以后会怎么做、无论什么出怎么样的决定,我都会帮助于你的。”

    钟伦的表情看起来是既坦诚又真诚。

    察罕却显得很是烦躁道,

    “可父亲的亲随们从武昌回来时、都说他老人家是因生病故去的。”

    “可能就是因为生病,但这病还分好多种,而且引起生病的病因就更多了。”

    钟伦的头稍微向下低了低,可目光却抬了起来、双眉也挑得很高道,

    “我倒想问问察罕兄,你之前不也是同海西侯在一起的么?那时令尊可有生病的迹象?”

    “当时倒没看出来,只是听说是因为我们北方人对南方水土不服,父亲才在船上染了重病,病逝在了武昌的。”

    察罕的心情看起来很是低落,边回忆着边回答道。

    钟伦的脸上掠过一丝冷笑道,

    “你听到的只是他们给出的说法,而钟某是听我们盟里的一位弟兄告诉给我的,所以具体的详情知道的也不太清楚,如果察罕兄想了解的话,不妨将我的那位弟兄找来和你见见,你可以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