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家那位年轻人耳力不错,耳朵一动,抓住易琮话中关键的几个字眼,“第二根刺?”他们朝秋城离王城最远,没想到这次会被找上来,他便先跟着大队伍过来了,其他人在后面,本想着来分一杯羹,对他来说,盐石和火晶,还是很有吸引力的,他也一直以为其他人跟他的想法一样,但现在看来,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同为当年的六大部落之一,朝秋部落朝家,对其他的事情并不怎么关心,除了留在王城的那些人之外,剩下的都在朝秋城,守着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时不时从附近那些小部落里剥削点东西充实自己的仓库,炎角部落的事情,他们也听过一些。

    “这么说,还有第一根刺了?第一根刺是谁?”朝家的年轻人问道。

    其他几人,包括稷家的那位皮甲少女也都走过来,他们可没听过这说法,“第一根刺”又是指的谁?

    易琮却闭口不言。有些事情,他不能让大家知道,若不是他在易家因天赋实力而成为核心子弟之一,他也不可能知道那些隐秘。

    皮甲少女看了看周围,拉着易琮往旁边过去。

    “哎,稷蓼,你要把易琮拉哪里去?!”后面有人喊道。

    穿着皮甲的稷蓼压根不理会后面叫嚷的人,她作为王族稷家后代,她亲爷爷就是现在的王,她爹就是王长子,将来很可能继承王位的,所以她的身份也相对较高,很多事情她有资格知道。

    “说吧,这就我们两个人,你刚才那第一根刺第二根刺的,是什么意思?”皮甲少女问道。

    易琮想了想,道:“你知道千年前王城发生的事情吗?”

    “千年前?”很显然,稷蓼没想到易琮会突然提起那么久远的事,不过,因为这次要对付炎角人,她倒是听说了不少,自己也翻看过先祖的手记,知道炎角人的确是千年前出现的。

    “我只知道,千年前炎角部落从海那边过来,这边也离开了一些人,”稷蓼问。

    “那你知道,离开的那些人,都有谁吗?”

    “这个不知,我曾问过我爹,只是他不说。”

    易琮看着炎角部落离开的方向,道:“当年,离开的人,大多数是被王城驱逐出城。其中有两个很重要的人,一个是穆家的穆寒,另一个,则是我们易家的易祥。”

    穆寒?易祥?这两个名字对稷蓼来说极为陌生。

    易琮继续道:“若是当年穆寒竞争家主成功。穆家现在就不是现在的这些人了,据闻穆寒当年竞争落败,被赶出了王城。”

    “那易祥呢?”

    “易祥,在我们易家的先祖手记里面,他被称为‘不祥’。从他出生开始。就被易家的先祖卜为不祥之人,会给易家带来灾难。可惜易祥总是能避过祸事,一直活着,相反,与他有纠纷的人却是遭遇各种灾难。

    后来王城内乱,易家的人曾经想将易祥秘密处决,可惜他突然不见了。”当初易琮在知道易祥的事情时,也曾感慨过,如此天才,竟会被认为是“不祥”。当年,易祥可是一人掌握多种卜筮古技,其中一种,便是如今几乎失传的结绳卜筮,自那之后,没有谁能真正掌握结绳卜筮之技。

    那般天才人物,可惜了。

    “当年王城内乱,有不少被处死,也有不少逃掉的,听说。后来那些人都跟着穆寒一起离开了,易祥也极有可能跟着一同离开,等王城这边内乱终于平息,反应过来的时候。海里的那条通道,已经陷下去了,而正好是那个时候,炎角人出现了,王城曾经也针对过他们,只是刚经历过内乱。王城内部不稳,并没有立刻朝炎角人下手,但也放出了谣言,让其他人针对炎角人,再后来,炎角人进入山林,淡出大家的视线,久而久之,也渐渐被人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