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其他人都像是看戏一般看着那边,没有谁会在这种情况下插手,这样的事情反倒给他们增添了乐趣,一个个都在自己队伍所在的洞口,看着那边的事情发生。

    十个人中,领头的那个游人叫弛易,他手里紧攥着一个木哨,刚才吹响哨的并不是他,而是他身边的一个年轻人,只是对方还没吹两声,弛易就将木哨夺过来了。他自然知道附近有自己的同伴,但是,他不能让对方过来,大家都是游人,而这里,就像一张满是尖牙的大口,那些图腾战士们就是大口里面一颗颗能钉死人的尖牙,游人进来的话,不死也得脱层皮。他们十个也就算了,若是其他人再来,来多少死多少。

    在弛易他们面前,那支远行队伍的人戏谑地看着他们,像是戏耍笼中的猎物一般,

    “怎么不继续吹了?你们同伴来了吧?继续吹,把他们叫过来,我看看你们同伴都长什么样。”对面远行队伍的一个人说道。

    “就是,继续吹啊,有多少来我们接多少。”

    “有没有女人?”边上的人附和。

    听着周围那些人的话,弛易几人的面色更加不好了,但是现在,他们也无法逃脱开来。

    弛易看向不远处另一个洞里的人,那边,有不少他都认识,却没有一个站出来帮他们。

    在大家都看着弛易那边的时候,更靠上的一个山洞里,一个图腾战士抱着装满水的陶罐进洞,一边往里走,一边还跟洞里的其他同伴说着:“现在的游人胆子真大,才十个竟然就敢到这里来。”他刚才去取水了,上山的时候正好看到那边的一幕。

    “游人?游人们怎么会到这样的地方来?就算进一百个也是百搭。”洞里有人问。

    “谁知道呢。”抱着陶罐的人不在意地道,“你想知道你可以出去看,还没开打。”

    “有什么好看的,若是两支远行者队伍交战,我还有点兴趣,游人?啧。”那人撇撇嘴,靠着洞壁看向从洞内深处走出来的人,“古拉,你说,山刀到底遇到了什么?莫非真碰到其他山鹰了?”

    从洞内走出来的人并未回答,只是叹了叹气。

    在洞内,一只满身伤的鹰呆在那里休息,它身上有很多抓咬的伤,身上秃毛的地方也不少,羽毛被强行拔过,很多处还在流血,上药之后才好点。相比起喳喳,这只名叫“山刀”的跟喳喳差不多大的鹰,伤得要重多了。

    古拉拿出水壶灌了几口水,回想起今天早上见到山刀回来时的情形。原以为在这一带山刀不会遇到空中的强敌,以山刀的体型和实力,不掠杀其他飞鸟就不错了,遇到劲敌的几率太小,他们也没多担心,却不想,等看到它回来的时候,一个个都傻眼了。

    当时山刀羽毛上沾着血,身上的羽毛有些倒逆着,飞行也不稳,飞回来就一头栽在地上,还不甘心地大叫。喂了点药之后才安静下来,现在正在睡,不然若是醒着大概会挣扎着继续飞出去找战。

    到底遇到什么了,能伤成这样?古拉不知道。

    洞内休息的人,有两个十来岁的年轻人嫌无聊,还是走到洞外,去看看那边的事情进展。

    “原来是地山部落的人,他们也就能欺负一些弱者。”其中一个看清那边的远行队伍之后,鄙视道。

    弛易那边,他正想着如何应对当下的局面时,再次听到了山外传来的哨音,似乎生怕他听不见似的,吹哨的人狠命地吹,而且,声音越来越近。

    弛易急了,过来干什么?送死吗?!

    地山部落那边的人露出兴味的笑,看向面色灰败的弛翎,领头那人说道:“看来,你的同伴们找过来了。还是那句,要么你们自己把人带过来,要么,你和你的同伴,都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