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汐茶想,她之所以觉得自己的怒火有些平息了,是因为她与这人经常发生口舌之争,且是两不相让,所以现在这人这么说,看似只是正常的对话交流,实则已经是在让步,话语里少了针锋相对的□□味,一听便知已做了让步。

    简汐茶想,那既然如此,她便态度收敛一些。

    她今天其实也就是累了,这几天休息都不太好。

    不然她还可以在这人的车里和她再多吵几句。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已经让全念过来接我了。”

    收敛归收敛,收敛的意思便是先不和她斗嘴。但既然都把她赶下车了,她就不会再上这人的车。

    她简汐茶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谁这么不知好歹。

    多少人追着求着她,她都未必会坐。她也不知她与这人的命运怎么会如此交错,最初遇见竟是因为她上错了车,与这人结下梁子也是在这人的车上。

    简汐茶在想,这人的副驾驶是不是有霉运。

    和这人一样,都会让她产生霉运。

    好像天生和她相克一般。

    让她下车的人是她,现在要让她上车的人也是她。

    简汐茶已经开始在怀疑这人是不是有双重人格了。

    谁来惯着都行,总之她简汐茶是不会惯着这人的。

    “好的,那再好不过。”

    “还省了时间。”

    沫质无所谓的道,她说完还在后面加了更无所谓的一句。

    刚才大概是觉得简汐茶要去坐匡天逸的车,想至一些不太合理的行为可能会对公司造成影响,想至简汐茶这么不顾全大局,她便觉得有些不太开心。现下既然知道简汐茶在这里,且一会全念便来接她,如此顺场的过程,她的心情自然也就舒缓许多。

    对于无来由的情绪变化,沫质总会让它变的有来由。

    “嗯。”简汐茶冷声冷语的应她。

    “嗯。”沫质同样。

    如此便已各走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