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倒茶进来,又帮着拧了帕子递给沈立行,沈立行自己也擦了把脸,将帕子扔进盆中道:“下去吧!”

    荔枝忙端了脏水出去。沈立行喝了口茶,又将杯子递到高世曼面前道:“喝不喝?”

    高世曼不理他,他抵着她额头道:“别理三婶,我只要你。”

    她不为所动,敛着眼帘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沈立行又喝了口茶,想也不想便覆上了她的唇,她一时不慎,刚一松唇,一口茶便进了自己的嘴中。她只得咽了下去,随即沈立行的温舌也探了进来,她正想躲开,哪知他已固住了她的脑袋,吻,铺天盖地而来,她渐渐被他融化,双手情不自禁搭上他的脖颈,闭着眼感受着他的真挚和热烈。

    良久,他松开她,她则埋在他怀中轻喘。抚着她的乌发,他冷了声音道:“三婶欺负你?”

    欺负倒谈不上,那女人就是嘴欠的很,高世曼皱眉道:“我讨厌她。”

    再怎么说都是长辈,欺负还不是白欺负了,沈立行还敢教训三婶不成,所以高世曼也懒得多说,只说不喜三婶。

    “嗯,我都听见了”,沈立行淡淡地道。

    高世曼抬头瞧着他,她很想问问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可是怕问出来又侮辱了自己,沈立行见她一双小鹿儿般的黑瞳瞧着自己,忍不住道:“别听她的……”说着又覆上她的唇。

    天知道他有多想她,在外奔波,他巴不得快些将皇上交办的差事办好,可是但凡信鸽之事,都要经过他手,除了那五个联络点,全国各地都要布上线,这不是一个小工程,本来他过年都回不来的,可是太想她了,于是找了个由头,说是要请示下皇上,这才回京。过完年,他还得走。

    她软的像水,他柔得像锦。一番缠绵,难舍难分。良久,他蹭了蹭她的鼻尖道:“走,我带你去上房,还要去祖父那里一趟。”

    她乖乖起身,叫人进来帮她整理了下已散乱的头发,被沈立行牵着往上房去了。

    一进去,那些人都还在,她有些不大好意思,便跟在沈立行后面没说话。老太太见他们夫妻双双过来,笑眯眯地道:“还是彦堂有本事,把媳妇儿一会儿就哄好了。”

    沈立行笑着看了看身后的她道:“让祖母和婶婶们见笑了。”

    程楚文看着沈立行拉着高世曼的手,眼中又尽是铁汉柔情,她何曾被夫君这般待过,于是心里酸的不行,她又扬声道:“不知道彦堂带了什么好东西给大侄媳,一哄就好了?”

    你说这人恶心不恶心,说得高世曼好像是个见钱眼开的财迷似的,高世曼看了她一眼,见她似笑非笑的模样,只觉更恶心了,于是悄悄捏了沈立行拉着她的手一下。沈立行也捏了捏她的手,只听他笑道:“此次回京,给各位长辈带了些许小礼,等整理好了,再让人送去各房。”

    老太太笑呵呵地道:“回来就回来,还带什么东西,左右都是自家人,先把皇上的差事办好才是正经。”

    二婶也笑道:“是啊,彦堂有心了,先谢谢你了。”

    程楚文和四婶都呵呵笑着谢了,程楚文又接着道:“不知道彦堂带了什么好东西,三婶可真是期待的很呐!”

    沈立行笑笑道:“没什么值钱的,一点小心意罢了。”说完便放下高世曼,跟长辈们说了一声,去寻祖父了。

    晚上在上房吃过饭,高世曼心情终于好了起来,她还上桌陪着打了两圈麻将,沈立行吃完饭又跟着祖父回房说话儿,直到天黑透了才过来接高世曼。

    老太太一见他过来,忙道:“快带你媳妇儿去歇着吧,明儿过年,可得养足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