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里面还裹着一串已经化了的糖葫芦,黏糊糊的糖……粘的到处都是。

    谢云初被这一堆小玩意儿逗笑,元宝却气得不轻。

    “这萧五郎是故意的欺负六郎吗?拿这么些孩子玩儿东西来哄人就算了,还弄得黏糊糊的!”

    谢云初从黏糊糊包袱里拿出一支细长的紫檀木匣子,一打开……里面放着根上好的毛笔,一瞧便是御赐之物:“萧五郎应当不是故意的。”

    元宝看到那根笔,表情好了一些,可看到这黏糊糊到处都是糖浆的包袱,忍不住又说:“这萧五郎脑子应当不好使,怎么能把糖葫芦裹在包袱里!”

    糖葫芦这种酸甜口……纪京辞是很喜欢的。

    谢云初想到今日纪京辞的确是生了气,转头问元宝:“长姐新制的梅条,你放哪儿了?”

    “就在箱笼里,六郎要吃吗?”

    “你拿一罐,我去师父那一趟。”谢云初笑着说。

    这个时辰,纪京辞应当还没有睡下。

    “好,那萧五郎送来的这包袱呢?”元宝心里很嫌弃,很想要丢掉。

    “擦干净了放着吧,这包袱洗干净了放好,明日……我还给萧师兄。”

    “是!”元宝心里虽然不情愿,还是乖巧应声。

    元宝因上一次谢云初后山险些被杀的事心有余悸,见谢云初要去找纪京辞,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计,说什么也要跟着谢云初一起去。

    谢云初无可奈何,只得带着元宝和梅条,一同前往宝樱阁。

    她到的时候,一身素衣的纪京辞,正带着襻膊在院子里侍弄花草。

    院内灯火通明。

    谢云初立在门前,手中攥着瓷罐,看着纪京辞将根部已经腐烂的花草挖出来,重新种上新的……

    以前谢云初住在宝樱阁时,总是说想在院子里种一些花花草草,可一直都没有时间。

    同样带着襻膊,取了热茶出来的青锋瞧见站在门口的谢云初,低声同纪京辞道:“主子,谢六郎来了。”

    谢云初闻言,连忙行礼:“六郎见过师父。”

    纪京辞直起身,从开辟出的那片土地走出来净手:“六郎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