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论的‘酆都鬼将’牵扯着地府的气机,在动荡的一刹那,便被一位正在阴律司执笔代书的冷峻青年所感知到了。

    他笑了笑。

    没有理会。

    宇文白甫安静的替脚下的魔将抚上了尚未瞑目的双眼。

    豁然之间,他如白玉般的手掌下的身影消散。

    化作了一道道漆黑的烟雾。

    宇文白甫愕然抬头。

    远处一道屹立在穹庐学宫山崖洞窟内的人影看着宇文白甫,他平静的在山崖之间站了许久,久到宇文白甫似乎都忘记了自己来此的初衷。

    他笑道:“走吧。”

    文论的化身死亡给了他一个让文论离开的理由。

    实际上。

    文论完全也可以一走了之。

    但他却一直都站在那座山崖之上静静的看着宇文白甫,等待着他的决断。

    整个南魏如同一个巨大的齿轮。

    作为齿轮尖端的聚合体,外在的表象。

    宇文白甫就像一个机器,身不由己。

    文论的分身给了他一个理由。

    他转身离去。

    天穹中涌动的紫色雷霆骤然散开,夜幕间的曹承赫内心正在滴血......他死死的握住佩剑想起当日在林阜城的空城中,在临近南魏边境时那位以一敌万的八臂魔将。

    “这天下,便没有心么?”

    “陛下,文公还活着。”

    曹承赫看着身侧的崔师,说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