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津、楚泓、罗湖眼神中同时射出相同的光芒,他们与林寒对视之间,便是懂了各自心思,自己的兄弟不可能不救,即便手下都认为这件事这个人已经没有了挽救的可能,但他们仍然要去,这是他们的早就决定好的结果。

    举生赴死,胜过一人独活。任何一人都不能在他们的眼前死去。因为他们是兄弟。

    “还有我,我也要去。”

    姜鸣缓缓走上前去,站在四人身前,眼神格外坚定,朗然笑道:“这事儿,缺了我就不好了。”

    梁津、罗湖、楚泓齐齐怔住,他们不是因为姜鸣的出现而惊讶,而是由于姜鸣重伤未愈的情况还参加了这场会议,并在第一时间加入了他们的联合,这种已经成为下意识反应的表现令得他们颇为满意,但却也暗暗担忧。

    林寒道:“你就不必去了,此事凶险,金林与朱盖两大阵营联结,兵马过三万全部驻扎在云隼山附近,还有他们军营中的八段人位以上的将领也有六七人,你这副伤病残躯去了只是送人头,到时候万一失手还要我们出手救你,你这种行为可不是太好。”

    姜鸣听出了林寒拒绝让他参战的言外之义,如何会不清楚他是怎么想的,但他决定已下,便不会更改,他佯装作愤怒模样将林寒一把推开,道:“少给我来这一套,我即便身有伤势,也不会被一些杂兵杀了,还想趁着我受伤欺负我?我的方辕长戟可没有怕过谁?”

    话音刚落,姜鸣与林寒都是齐齐地笑出声来,一时之间庄重的会议便像是变成了闹剧,梁津几人见此却像是看见了精神病一样出现了数秒的呆愣。

    罗湖低声道:“这两人平时挺正常的,怎么突然就发疯了?”

    楚泓道:“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也太不合时宜了吧?”

    正当此时,哨探来报:“回禀各位统领,庞路军营八段人位大将娄终带领数千人马想要越过我营辖制的地域进入交趾山脉,现已被我军挡下,但娄终似乎并没有放弃,正在准备第二轮冲击。”

    又一名哨探入营来,道:“回禀各位统领,庞路帐下李正兴、罗曜华于营前叫阵,身后人马众多,恐有上万人。”

    听此消息,帐中人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梁津道:“庞路恐怕早便是得到了消息,前来挑战的兵马虽多,但能让我觉得压力的将领却只有那两个,所以很明显这是为了掩饰庞路派遣出去的真正围剿蒙阆的军队所做的掩饰,但我们若是不战,恐怕这军营便会真正面临大战之危,此时兵马多寡的优势便显露了出来。”

    楚泓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庞路派出兵马牵制,我们便不得不留下主力军队镇守军营,能前往北部山林的将领也不能全部出手,但若是再多耽误,我害怕蒙阆可能撑不过那三支军队的合力围攻。”

    梁津道:“这样一来,我们的计划便必须做出改变,既要及时解救蒙阆,还要做好守卫军营的重任,这点我们需要细细安排,若是我们几人全部出营前往北部山林,那么军营空虚武艺会给李正兴等人制造机会。”

    罗湖思忖道:“北部山林道路狭窄,而且我们要你面对的本就是朱盖与金林的数万兵马,他们的战力自然超过了我们数倍,所以我们只能智取不能强攻,而对于那一带的地理,我与长子无疑是有极大优势的,可由你与寒子镇守军营。”

    林寒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北部山林现在肯定是陷阱重重,你们还需要一名善于山地作战的向导,不然很有可能便会陷入敌军的包围,别说要救人了,恐怕自己也要陷进去。”

    楚泓道:“善于山地作战的向导?我不是就能担任吗?你的意思是我们也分作几路行军,在一定程度上混淆敌军暗探的视野,同时由善于山地作战的战士带领,前往云隼山后再做汇合。”

    林寒道:“是这种意思,我听说杜衡与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可以与罗湖同行,你则带着环子鱼小姐从另一条道路行军,我营中也大军齐举,作为你们的主力军队给予你们支持,同时克制与李正兴与罗曜华的大军进击,若是可以,我们会对交趾城发动全面进攻,以起到震慑庞路的作用,很有可能你们面临的压力就会减弱几分。”

    梁津道:“正是如此,既然我与寒子不能前往,蒙子的性命就交给你们了。你们所要面临的危险将是我们的数倍,而且因为自始至终金林与朱盖的大军都没有完全出手过,所以我们并不清楚他们的实力底细,等于是你们要面对的是一个我们甚不了解的军队,这种情况下对你们更是不利,所以每一步行军都不能踏错,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罗湖与楚泓相视,眼中皆是凝重非常,齐声道:“明白!”在这一刻梁津与林寒将蒙阆的性命交到了

    他们手中,因为只有他们成功前往云隼山,成功击退敌军,蒙阆才能获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