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山鬼的福,离城约莫半个时辰便绕路回到村中。

    村人知他时常受托去外村行医,一早见他从外回来便是见怪不怪。

    季向秋推开院门,清幽无人,各置原位,与走时无异无动。不过冬日天干风涌,庭檐遗叶,未闭屋窗之所更是积有薄尘。

    “山鬼”

    季向秋回身喊他,欲要他施术将院中枝叶刮去,不想转身间腰腿一紧,天旋地转,同时院门重重关合,被他拦腰扛在肩上直往屋内去。

    后背刚触床褥便觉身上一重,山鬼一手钳住他手腕高举于顶,低头便亲,游舌强压生热,不着章法,另只手更是直接急促无礼地解他裤带。

    腰间空虚之际腕上一紧,被如绳衣带缠缚,同时身下张开,脚踝处交叉并绕,被他用脱下的亵裤捆绑成圆,紧实难挣。

    季向秋见他弯身钻入自己被缚的腿间,迫得膝间收力夹住他腰,思绪茫然又清,心跳乱作,不知是胆颤心怕还是淫欲同生的心猿意马。

    “……你这恶鬼”

    山鬼却不应他,撩开衣摆便见胯下淫物充血涨大,昂挺待用。季向秋看得后脊一僵,忘记移目躲闪——其色泽形状并非初次得见,却次次觉与他面容全然不符。

    哪有俊美之人长此庞然大物,可虽说形色狰狞却又得承主人容貌之优——行医施治自当对男子隐处疾患不避不推,如此见过摸过的虽无上千却有数百,其中色貌绝佳者并非没有,但也无一比得过眼下这根。

    ……荒唐。

    山鬼见他视线灼灼却不知他脑中淫思浮想,自顾用指挺按一番便扶欲身骤然顶入。淫物如临迫身狭间,绞拧着隐隐生痛,直叫他蹙眉难动,光入头端便寸步难行。

    “嗬——”

    季向秋被他鲁莽惊得瞳孔一紧,深吸口气,脸皱如纸,同时被缚双腕颤软收紧,十指曲张宛抓空气,直扭着腰要它抽离。疼痛间咬牙蹙眉,艰难道:“……呃……哪有即刻提枪上马之说”

    山鬼按住他腰,低头吻他嘴唇以作安慰。见他旋即喘息轻叹,更甚自暴自弃地张口回应,于是将屋内灯盏引近身前,两指沾取灯油抹在连结处,同时抽身作离又入,以退为进,深入浅出地徐徐往里挪动,直将这缠紧的甬道全然拓开。

    如此摆弄自是隔纱搔痒,淫欲难绝。山鬼蹙紧眉心,神情冷峻,一手在他脸侧支撑身子,一手落他腰间来回摩挲,热欲熏心,停顿片刻随即耸动柱身,不能自已。

    “山鬼……”

    季向秋觉腹间涨得厉害,好似平白积的淫欲皆泄其间,搅得体热心快,飘飘欲仙。

    俗话白日宣淫,不过如此。

    “呃……呃……”季向秋忽然微睁着眼看他,恍然一视如此俊容该是清尘脱俗,不食色欲,眼下却神情似恍,眼布着迷,咫尺相近,好似抬手便能拉落云台。

    季向秋忽然抬起被缚的手,将他脖颈揽入往身前拉扯,引得内处耸动热物愈加入深。“嗬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