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不愧是魔域,一路走来,可谓寸草不生,幸存的植物全成光秃秃的枝丫,要想鸟儿筑巢,巨难。

    唯一的一点点绿色就是腐木上爬满的藤本植物,够呛,横七竖八,没有一条像样规整的道路,可见罕见人迹。

    反而是跨过禁字碑以后,一切才井井有条起来。

    老实说,魔域跟她想象中,真的大相径庭。

    魔域这个地方,在外界其实是相当陌生的,千年万年不知有多少‘有志’道友掩埋在寻觅途中。

    适才所见那两位就擒魔修,身上尚残存微弱灵力,与其他魔修有异,加上魔头及其下属所言,恐怕那二人便是归化魔族的异类。

    不知他们做了什么,才配得上奸细二字,想来定跟师尊及四大宗门宗主脱不了干系。

    阮夭夭提前竖起耳朵来,洗耳恭听,擦亮双眼看戏。

    八卦,女子本色也。

    魔军仍然留守原地,不过纪律并不严明,三三两两交头接耳,尤以三位护法最甚。

    以阮夭夭过人的耳力,竟也能听到些许。

    好大的狗胆!竟敢非议魔主大人!

    话说这魔主为魔也太鬼祟了伐,走路没声音,魔息相当平稳,与魔域的空气简直浑然一体,气魔合一,像极了师尊暗搓搓到平台榭揪她小辫子的模样。

    终究是阮夭夭深藏功与名的步伐,惊动了众魔。

    没有用的默契增加了——所有魔修齐刷刷退避三舍,神情,不太妥贴。

    印象中,与正道厮杀时,这些魔兵魔将亢奋嗜血得很,跟眼下这一个比一个丧的死鱼脸完全是两幅面孔。

    落在阮夭夭身上的目光,由之前的暗含杀意,敌意满满,转变为五味杂陈中裹挟一缕钦敬。

    钦敬???

    什么鬼???

    阮夭夭汗毛直立。

    她下意识摸上她小心脏的位置,感受着小心脏的搏动,这特么不会真的叫魔头乌鸦嘴开口中吧。

    “魔主大人,你听我夫妇二人一言,都是云庭应城他们这几个老匹夫,镇魔笛也是他们强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