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孙靖拜见大王千岁。”

    金兀术鹰目冷视,盯得跪在堂下的孙靖心里直发毛,三伏天居然打起了冷颤。

    “你家相公可好?”

    “托大王洪福,相公还好。”孙靖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恭敬地答道:“只是近来相公茶饭不思,日夜忧心不已。”

    “哦?不知相公忧心何事?”

    “相公有亲笔信呈给大王。”孙靖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呈了上去。

    金兀术对孙靖摆了摆手。

    孙靖又是一拜,“小人告退。”

    金兀术展信细读,眉头渐锁,脸罩寒霜。

    堂上站着的范拱、赵元、蔡松年等人看了面面相觑,纷纷琢磨秦桧说了些什么,让金兀术瞬间变色。

    自从去岁关中大败,失败的阴影就如同愁云惨雾笼到了金兀术的脸上,一直挥散不去。

    当日大败逃回汴梁时,金兀术就下令打铺盖卷准备跑路,他们几个好劝歹劝,金兀术终于是惴惴不安地留在汴梁看风头。

    如果当日叶治大军顺势杀出潼关,估计这会金兀术已经在猫在上京打猎了呢。

    “大王。”见金兀术久久不语,“小诸葛”许霖忍不住问道:“秦桧所为何事?”

    金兀术把书信递给了许霖,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们自己看吧。”

    “许霖,你给大伙儿念念。”

    许霖看了一眼金兀术,道:“好,我来念念,……。”

    秦桧的信不长,许霖念完之后,所有人却表情凝重,齐刷刷地看向了一脸阴郁的金兀术。

    “哼嗯…”金兀术轻轻的哼了一气,道:“你们有什么话就说吧。”

    “大王。”

    “小诸葛”许霖抢道:“叶治狼子野心,若不及时剿除,他日必成大患。秦桧所言,深得要害,属下以为联夏灭叶之计可行,且晚做不如早做。”

    “我与夏国联手,宋国岂不是坐收渔人之利?”曹望之质疑道:“宋国想坐山观虎斗,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