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楼看得惊心动魄,缩身藏在云层深处,大气也不敢出。

    两方人马阵营森严,当头各有一名大将站着,手中挥舞长兵器,伴随着士兵的呼号声、马匹的嘶鸣声、风卷旗帜的哗啦声,无形中带着肃杀气氛。

    唐楼曾见识过神兵神将,从两方人马身上,看到类似的气势,不同之处在于,这两方人马比神兵神将更精悍,气势也更加空灵飘渺,完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灵。

    “天兵天将!”

    唐楼心头跳出这四个字,随即注意到这些兵将的坐骑,俨然是传说中的天马。

    这些马匹和人间的肥壮马匹不同,身形更加细长,目光中带着桀骜神色,四蹄裹着烈焰和云彩。

    如果今次如此,这些马匹还够不上天马资格,充其量便是强大的马类妖兽。

    更重要的是,两大方针内的天马,都裹着副武装的铠甲,从头颈包裹躯干,一直衍生到四肢,仅仅露出双眼和四蹄。

    天马的头顶,更是安装一把细长尖锥,闪烁锋利寒光,显然是冲杀时刺杀敌人的利器。

    唐楼感应到,两个方阵的天马群内,气息最弱的天马也有地仙修为,其中最强的天马,已经到了天仙巅峰境界。

    坐骑便如此厉害,而两个方阵的兵将更是精悍之极。

    两大方阵分别占据南北两个方位,其中仙人、神灵混合,南方的军阵人数虽少,气度更加森严,阵势也更加齐整。

    反观北方军阵,颇有些良莠不齐的感觉,其中强大的精锐足以和南方军阵抗衡,但也有滥竽充数的人马,不仅兵甲残破,阵型也层次不齐。

    唐楼尤其注意到,南方军阵的首领,是一位身穿银亮甲。红披风的少年小将,手持一把短棍,显然是刚才扫灭众多元神的光柱。

    北方军阵的首领,外形是仗着络腮胡子的中年大将,身后站着军阵中的精锐,那些乌合之众则是散在外围。

    “梭木帝孙,你在天宫,我在天渊,都是不受宠的杂系,此次交战是那些嫡系人马争功劳,与你我无关。何必在这里打生打死,胜了没功劳,若是败了徒增手下死伤。”北方军阵的大将喝道。

    被成为梭木帝孙的南方小将,则是双眉竖起,“区区残孽,也想花钱巧语,让小爷饶过你,休想!”

    北方大将回敬道,“你以为我怕你不成,你修行上千年,得了祖上荫庇,方才获得帝孙封号,论真才实学,你未必比我这天渊中的杂号将军厉害!”

    “博长清,你好大胆子,跟随叛党已是罪大恶极,现在还不知悔改。”梭木帝孙点点头,“也罢,今日取你首级回去,也算小有收获。”

    北方大将博长清冷笑,“梭木帝孙,你这不孝的孙子,别忘了你爷爷也在天渊为尊。我也正有意,将你这数典忘祖的孽障抓回去,交由仙君处置!”

    “休提那个叛逆,现在天宫以道祖为无上至尊,什么仙君玄帝都是僭越的伪号。”

    梭木帝孙双眉竖起,举着手中短棍,瞬间化作长长光柱,朝着博长清头顶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