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烛和凤西言之间的事,凤西言从来没有隐瞒过墨兰,所以墨兰心里非常明白,不管应为做出多大的努力,怎么深情,都无法感动凤西言。

    因为在凤西言心里,她嘴上没有说,但是心里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上官烛。

    听到这话,上官烛沉默不语,好一会儿才喃喃说道:“她从来都是有主意的人。”

    墨兰听着这话,却不敢搭,因为尽管知道小姐心里喜欢的人是上官烛,但这是小姐和他之间的事,她没有任何理由和立场去评判或者阻拦什么。

    唯一能做的,也只是遵从小姐的选择而已。

    寂静无声的深夜里,除了风声吹过树枝发出“簌簌”的声音外,大家都没有在说话。

    直到昏迷在马车里丹阳小郡主发出一声呻吟后,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因为尴尬的气氛,墨兰一马当先做起了决定,带着丹阳小郡主和上官烛朝着丹阳小郡主之前告诉她的地方出发而去,然后静等宫里的凤西言发出接应的信号。

    乌阳国皇宫里,应为像是被人抽走精气神一般,瞬间白头不说,整个人也瞬间苍老了许多岁,像个老态龙钟的老人。

    失魂落魄坐在凤西言床前,看着她了无生气的面容呆滞。

    而在他脚边,跪满一地太医,个个头碰地,瑟瑟发抖。

    凤西言脖颈处的伤口已经被太医处理过,修长的脖颈处,围了一层厚厚的纱布,即便如此,伤口处的纱布上依旧泛着刺眼的红。

    而她面庞毫无血色,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整个人散发着浓浓的死气。

    应为将凤西言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眼神涣散,可即便如此,声音依旧抵挡不住的散发着重重的压迫力。

    “你刚才说什么?”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跪在太医之首的太医正听懂了。

    他吓得浑身哆嗦,牙齿更是颤抖上下碰撞,“臣……臣……回禀王上,凤姑娘伤口太深,已深入见骨,再加上她失血过多……臣等拼命抢救,好歹是保住了性命,但恐凤姑娘以后都不会在醒来了……”

    说完这番话后,太医正的后背的衣裳已经被冷汗打湿,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他说完话之后,满室的人大气不敢出,应为也没有说话,整个空气里弥漫着诡异的寂静。

    太医正整个身子匍匐在地上,不敢动弹。

    应为指尖泛白,双目猩红,脸色惨白,整个人隐在床边,显得晦暗不明。

    他目光定定的看着凤西言,心碎了无痕,万般悔恨更是充斥在心中久久无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