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万天舒止不住的冷笑,冷笑声里充满了轻蔑于不屑。

    哈哈哈……这话要是对以前的万天舒说的话,说不定他还会相信,就真的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然后对着前来的堂主父亲痛哭流涕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但现在,现在的万天舒已经不是以前的万天舒了。”

    “现在的万天舒已经长大了,能分辨出什么是真心什么是假意,什么是真正的父爱,什么是真正的偏心,什么才是真正放在心底里疼的人。”

    “孽子!你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对你们兄弟二人,我从来都是一视同仁,是你自己心高气傲,心气浮躁,好高骛远,做事不稳妥,从不把我的教导听进心里去,一心听你那目光短浅母亲的话,好好的一个栋梁之才被教成什么样子……。”

    “你别说我母亲,你有什么资格说她,她这般教导我还不是被你所逼,是你自己的原因,万月河的母亲死了这么多年,她是怎么死的,和我母亲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既然娶了我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看到自家父亲进来的那一刻,万天舒心里着实惊了一下,态度也没之前那般坚决,甚至有些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双眼闪过一丝内疚和慌张。

    只可惜,这份内疚和慌张还没来得及持续多长时间,就被他熟悉的训斥之语给打断,然后烟消云散,最后只剩下满腔的讥讽和冷漠。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你母亲是什么样的人,这些年你待在她身边,早已经被她蒙蔽了双眼,连善恶是非都分不清了吗?”

    “不过……也难怪。”

    老堂主话锋一转,满脸鄙夷,丝毫不顾虑万天舒心情继续说道。

    “这些年,无论我说什么,或者是怎么教导你,你都听不进去,一心觉得我偏心你大哥……。”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万天舒打断了。

    “难道不是吗?自从万月河回来后,你就从未抱过我,也从未对我好脸相待过,以前,他还没有回来之前,我们父子相处的不是很好吗?父慈子孝,一家人其乐融融。”

    “可是,从他出现后,什么父慈子孝,其乐融融通通不见,你把属于我们的父爱全部收回,全都加诸在他一个人的身上,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

    “这些年,更是一颗心扑在他身上,想方设法用尽各种手段为他铺路,为他铲清一切障碍,包括我,包括我这个从未得到你青睐的儿子,你怪我挡了他的路,于是处处看我不顺眼,处处挑我的刺,找我的麻烦,从不给我好脸色,我也是你的儿子?为什么你就不能一视同仁?”

    万天舒越说越悲愤,这些年的种种就像是埋在他心间的一根刺,时不时蹦出来将他刺得血肉模糊。

    他之所以这么恨万月河,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万月河抢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不管是父爱还是融安堂还是姜莲蓉,这一切原本属于他的东西,从他出现的那一天开始就不再属于他。

    试问一下,这让他如何不恨?

    “你这个孽障真是被猪油糊了心,就你这样,还怎么跟你哥哥比?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不说,自私狭隘,目光短浅,是非不分,你有什么资格和河儿争?荣安堂怎么能交到你手里?”

    看着如此执迷不悟的万天舒,老堂主无比失望的摇了摇头,对这个儿子,他是从心底里已经彻底放弃了,只是念着父子之情。

    原本想好好教导一番,但凡他有一丝反省之意,他就不会把事做的绝情,只是没想到事到如今,他还是执迷不悟,死不悔改,依旧不负责任的把一切错误推到别人身上。

    “哈哈哈……是,我就是你口中的孽障,您说的那些太给我面子了我是什么人啊我是比你形容的还要污秽不堪你到骨子里的烂人你的那些形容词还是抬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