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文一步一步的朝柳飞白走去,当他的脚踩上湖岸上的沙子时,柳飞白的手在颤抖着。

    因为刚才那一幕,柳飞白不紧没有过去帮忙而且还阻止了田锠他们前去支援,这样的做派真的是坑人的变现,原本他以为被他坑的那个人会被打死,但是事实却不是这样。

    被他坑的那个人非但没有死,还活的好好的,而且还是一副气势十足的模样,柳飞白自己都能感觉到,他与这位新上任的监察使之间差距是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李斯文看着有些颤抖的柳飞白,也不准备避讳什么,直接发问:“柳府主,隔岸观火的感觉怎么样?”

    “监察使大人,这,这,这从何说起啊?”

    “从何说起,从你无所作为,站在湖岸给敌方鼓掌的时候说起,说实话,柳飞白,你是希望我活着还是希望我战死?”

    “监察使大人,柳某人不敢。”

    柳飞白吓的脸色发白,直接跪在了地面上,头都不敢抬。

    李斯文冷哼一声说道:“你是不敢,你不敢什么?不敢告诉我,你连我战死之后发生的后手都已经准备好了?还是说,你不敢把林先生是你本家的这件事告诉尧山上的计浮?”

    柳飞白抬头一脸错愕的盯着李斯文,那双杀意盛然的眼睛,能亲手杀死郑屠江一个大成宗师的人,对于他这样一个入宗师不过十年的人,又怎么会放在眼里。

    柳飞白此时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人,现在事情败露,不敢有所隐瞒更不敢造次,模样十分的低顺服帖。

    “柳飞白不敢,柳飞白刚才之所以没有出手,是因为柳飞白自知不是李监察使的对手,不敢冒然出手,怕不能给李监察使提供帮助,还破坏了李监察使的布局。”

    “布局,什么布局,我的布局只不过用郑屠江的武道值开启我的佩剑的自修模式,你参不参与进来都无妨,可是你的态度让我很讨厌。”

    柳飞白跪在地上的双腿不敢抬起来,一双有些浑浊的老眼看着李斯文,祈求着李斯文的原谅。

    就算是在做戏,也不得不说,这个柳白飞没有在世上白活八十多年,生活不易全靠演技,他卖惨的演技插不错。

    “柳飞白愿意将自己在泊宁的产业交由李监察使,以求监察使原谅柳飞白刚才所做的错事。”

    听到这句话,李斯文淡笑一声,在心里骂到这个老狐狸,还真狡猾,原本想通过此事将这个老狐狸踢出镇国府泊宁分府甚至还能抓到柳家的痛处,以通敌的罪明,对柳家就此发难。

    但是谁知这个老狐狸居然会用断手这一招,就算把钱财散尽也要留要镇国府做他的府主。

    如果李斯文收了这个钱,自然不能对柳飞白做什么,如果不收,那么在众人的眼里他就成了一个对镇国府的老前辈毫无敬重之心的事。

    老人家卖惨的样子比年轻人落魄的样子更能博取旁人的同情。

    既然如此,那么李斯文也就不客气了,对着梁慕烟招了招手,梁慕烟赶紧走了过来,很识趣的马上打电话查了一下柳飞白在泊宁的产业。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