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慕容追一看出手的是唐怀恩不禁也是眉头一皱“唐二爷,怎么连你也插手这事了?”

    唐怀恩一笑“笑话,侄女受欺负了,当叔叔的能坐视不理吗?”

    “二爷我提醒你,三小姐再怎么乱来还可以说是小孩子任性不懂事,可你要是出手了就等同于唐家堡的意思,你们这是公然要和我们大幽做对吗?”

    其实就唐家哥仨的本意是真不想把事情闹到这一步,可要是罗天宝等人被搜出来事情就更麻烦了,故此唐怀恩此时也只有硬着头皮说道“五总管你这话说反了吧?明明是你们大幽先对我们唐家苦苦相逼,我们说了罗天宝不在这儿,你们还要强行搜查,甚至不惜动武伤我们的人,这种事我们唐门要是还无动于衷,今后还有何颜面在江湖上立足!?”

    “可我们收到确切消息,罗天宝他们眼下就在唐家堡。”

    “你们这消息是哪儿来的?把告密那位找来我们可以当场对质。”

    “二爷,大伙都是聪明人,又何必来这套呢?线人我们肯定不会交出来,你们要是问心无愧,让我们搜一遍不就好了?要是真找不到罗天宝的踪影我们愿意当面赔罪。”

    “只怕这个罪你们担不起。”

    “二爷您这是非逼我用强啊。”

    “谁逼得谁咱们心里都清楚。”

    慕容追一听知道今天是非跟唐门翻脸不可了,当下只得把心一横说了声“那就得罪了!”

    接着他的铁牌就再次舞动了起来,其实按理说以他的身份,唐怀恩既然没拿兵器他就不该再使用铁牌,可慕容追希望以此让对方知难而退,故此是毫不留情,而唐怀恩也是全力迎敌,几招一过不少人就看出来了唐怀恩的武艺与慕容追相差不远,号称平辈武功第一还真不是吹的,只是空手对敌方的铁牌难免有些吃亏。

    “爹,接着!”要说毕竟打仗父子兵,关键时刻唐怀恩的儿子唐文肃看不下去了,从旁人手中拿过一柄单刀便丢了过来,唐怀恩见状当即伸手接住,接着反手对慕容追便劈,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是流畅至极,看到在场不少人都是高声喝彩。

    这一有了兵刃唐怀恩顿时是如虎添翼,与慕容追打了个势均力敌,此时众叛军有些看不下去了,心说这么打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就有心上前帮忙,可他们毕竟是军人,上级不发话不能随便行动,当即便有人去请示那矮个军官“蔡头,您说咱们怎么办?”

    那矮个军官正是张孝全昔日的部下蔡正臣,这次来搜捕罗天宝他才是名义上的最高指挥,蔡正臣看了看局面冲众人说道“大伙先别动手,五总管似乎有他的想法,咱们贸然出手弄不好反而坏事,再等等,要是情形有变再翻脸不迟。”

    众士兵对此其实大多不以为然,觉得既然唐家堡私藏奸细直接动手就得了,何必顾忌这么多?但上峰不同意大伙还真不能胡来,当下只得按兵不动。

    其实蔡正臣也有自己的判断,他看了下架势慕容追对唐怀恩明显没下死手,这传递了两个信息,其一慕容追还不想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其次他对唐怀恩在实力上占据优势,正是基于这些蔡正臣才让众人先别动手。

    而事实与他的判断相差无几,唐怀恩此时也看出来了慕容追的武艺比起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不禁有些懊悔,今天没把自己趁手的兵器带来,故此发挥不出自己的全部实力,这样打下去自己是必败无疑,唐怀恩一琢磨今天这事关乎到唐家堡的前途安危,自己也别客气,想到这里他招数忽然一变,挥刀劈砍之余忽然一抬手就是一枚袖箭,他打暗器的手法和唐飞燕师出同源,但高下却差的多,就连慕容追见状也是一惊,赶忙用铁牌抵御,虽然唐怀恩出手快,角度刁,但毕竟慕容追的铁牌面积太大,故此这一袖箭还是被其挡了下来。

    唐怀德见状也是一皱眉,心说难怪飞燕奈何不了这个瘟神,对方是真有能耐,当下唐怀恩好胜心起各种暗器是陆续往慕容追这边招呼,他出手比唐飞燕更快,暗器也丰富多样,一时间宛若雨点一样打出来,慕容追迫于无奈,当即只得将铁牌舞动开来护住全身,仗着铁牌面积大,一时还真就让唐怀恩无可奈何,后者一看这样下去不行,当即想起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凭心而论不到万不得已唐怀恩是真不想用这招,但今晚若非如此恐怕是赢不过慕容追,思想到此他飞身逼到慕容追近前,接着猛一抬手,这次飞出的不再是暗器,而是一道水柱,慕容追情急之下来不及分辨当即用铁牌去挡,结果两样东西一接触就顿时听到一阵奇怪的“滋滋”声,有几滴液体溅到慕容追的皮肤上他当时就感觉一阵刺疼,吓得慕容追也是当即后退。

    等他站定了仔细一看被液体溅到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个小坑,再一看自己的铁牌表面已经被腐蚀的面目全非,慕容追见闻广博,当即就明白了。

    “化骨神水!”

    唐怀恩听慕容追叫出自己这手段的名头也是颇为得意“五总管果然见识广博,那咱们还需要再斗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