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张振楠要了周敏的电话及地址,但电话一直都打不通,问了所有的同事,好几个人都说自从昨天她跟着我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这一定不正常,和我出去之后就失踪了?

    我记得,把她送去局里录了个口供之后,她就回家了啊。

    难道是昨天太累了,今天没来上班?

    我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是九点半了,按照道理来说,也该醒了吧?

    想到这里,我看了一眼周敏的地址,随即便打了一辆车来到了位于江北市西北面的一套单身公寓内。

    只是,当我赶到周敏家门口的时候,竟发现周敏家的房门竟是虚掩着的。

    当时我就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但心里却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紧接着,我从裤兜内掏出一把瑞士军刀,而后顺着门缝慢慢的将门推开,可当我慢慢的走到玄关处时,却在玄关处发现了一滩血渍,而,在这摊血渍之后,我又看到了一条长达三四米的血色拖拽痕。

    不说假的,我看到这条血色拖拽痕时,我的心里已经凉了半截,所以,我在第一时间打电话给阎栩,让她带队支援,而我,则一步一步的朝着这条拖拽痕的发源地走去。

    是的,这条拖拽痕是由内向外的,所以,应该是有人把伤者从屋里拖了出来,然后又用了什么方法,将伤者又从这间屋子里面带走了。

    刚来的时候我看了一眼,这条走廊内没有任何摄像头,但是楼下的出口却有一个监控,不过我现在分身乏术,我不能走开,如果我一走开,有人破坏了案发现场,那么对于我们的勘察工作,会变得极其困难。

    所以,在打通阎栩电话之后,我第一时间就联系了靳岩,让他调取了一下这间公寓的监控,然后便只身走进了这一眼望得到边的单身公寓内。

    我缓缓地闭上了双眼,而后漫步走到了周敏那满是血渍的床铺边。

    血渍是从床铺里面传来的,整张床除了周围四边之外,其余的床单,被褥,全部都已经被染红,而在这被褥中央,我找到了一处血色窟窿。

    枕头微往下凹,周边凸起的褶皱痕非常明显,所以,凶手应该在来到这个房间之后,直接用手捂住了周敏的嘴,然后……一刀直朝被褥内部捅了过去。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双手竟不由自主的往被褥半空捅了过去,我猛地抬头,紧接着更是大口呼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几次冥想过后,我的脑袋就像是被TN,T炸了一样,后续更是无比疼痛。

    我在旁稍事休息了片刻,觉得脑袋没有那么疼了之后,这才带上了塑胶手套,开始搜起了这个屋子。

    周敏是一个单身女性,她的房子很整洁,除了这里的血渍,房内几乎可以说是一尘不染。

    我在周敏的床头柜内发现了一本记账单,记账单是从三年之前开始的,不难猜出,这本记账单内的账,应该都是周敏从傅俊生处拿到的奢侈品以及金钱的账本。

    我初略的翻看了一下,可就在我翻阅这个记账本的时候,一张被折叠过的A4纸竟就这么掉落在了我的面前。

    我弯下腰将其捡起,而后缓缓地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