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我起身走到鞋柜处,顺手就将鞋柜打开,只见一把手掌大小的过筛抖正附着着大把粉末状物质安静的躺在了鞋柜内。

    “这……这是……”

    我嘴角微弯,隔着纸巾将这磨砂漏斗从鞋柜中拿出,轻声说道:“老爷子,您该不会是告诉我,这玩意儿您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里面是吧?不过也没事,您不知道这漏斗从哪里来没关系,那您应该知道,藏匿在某一个角落的酚酞,是从哪里来的吧?”

    其实在此之前,我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时间。

    我在刘桂芳家的时候,大门是敞开的,而刘桂芳的丈夫和其本人一直都站在客厅,从未踏入过房门一步,如果说这个时候有人匆匆下楼,那他们不可能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如果在确认是酚酞流入地漏,从而在刘桂芳卧房的墙壁上造成“血墙”的这个“恶作剧”的话,那么要造成这个“恶作剧”的前提条件是楼上必须有人操作,这个“恶作剧”才能得以实现。

    所以,如果在此期间,无人下楼或上楼的话,这个造成“恶作剧”的人,应该还在楼上。

    我记得,我们刚刚来到刘桂芳家门口的时候,楼上沈若父母家的房门是虚掩着的……

    按照我的这个推论,如果要场景还原的话,我猜测,应该是有人早就潜入了沈若父母隔壁沈若的房间,堂而皇之的将那个所谓的手掌从沈若房间的窗台夹缝中放下,在刘桂芳家造成了所谓的手掌印,再在厕所地漏处放下酚酞,造成了“血墙”以吓唬刘桂芳。

    但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他们早就知道刘桂芳和秦强之前有纠缠不清的关系,为了替自己女儿报仇?

    可是,至今为止,警方都没有向外透露过电梯女尸的身份,他们应该不知道沈若已死,而且,如果他们知道沈若已经死了的这个消息,他们脸上也不该一点哀痛的表情都没有。

    显然,在我拿出那个漏斗的时候,老爷子已经绷不住了,直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而后做抱头懊悔状。

    我看了张晋一眼,后者朝我点了点头,立马上前,将一旁显得有些焦虑的沈若的母亲扶到了沙发之上,而我,也大步上前,坐在了老爷子的对面。

    “是,都是我做的,可我只是想要吓唬吓唬他们而已,那个天杀的秦强,明明结婚了,还来勾搭我女儿,居然还让我女儿怀了孕,这些都不说,自从那个刘桂芳知道我们小若和秦强在一起之后,天天跟街坊领居说三道四,哪怕小若失踪了,他都不放过我们,我吓她怎么了?我不杀了她就已经不错了。”

    “所以,你利用日光和月光的交界点,将那手掌贴膜放下,造成有人在外贴着窗的假象,所以,你利用酚酞,让刘桂芳的墙壁布满“血渍”?”我看着老爷子,轻声问道。

    后者点了点头,继而说道:“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明明是他们做了对不起我女儿的事情,还在我们面前颐指气使,要不是她刘桂芳,我们家小若也不用藏着掖着,都是她……”

    老爷子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咬牙切齿的。

    “所以,那一具女尸。”

    “不,是我杀的,我们家小若从小就有抑郁症,三年前,要不是刘桂芳去医院大吵大闹导致小若的抑郁症犯了自杀未遂,后来甚至还患上了见光症,她也不会失踪……”

    我看了老爷子一眼,继而问道:“我是问,那一具女尸是怎么回事?”

    “那具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