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感慨:“好像拆开礼物的感觉,我们终于知道了那个恶魔的名字,可是这个名字本身又是一个谜!”

    冯强说:“我的任务完成了,我是不是可以……”

    我拍拍他,“你的假释马上执行,考虑到你情况特殊,监狱方会派两名狱警过来,全程陪同监视你,假释时间为七天。”

    冯强欣慰地点头,“谢谢,你们言而有信,七天……足够了结我的心愿了。”

    顾凌好奇地问:“什么心愿?”

    冯强苦笑,“我爱的女人要结婚了,我要最后见她一面,很狗血吧?我坐牢这些年,她每周都写信给我,说会等我,终于还是等不了,突然告诉我她要嫁人了,所以我才会干出傻事……可能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吧,即便我明白见上一面也没什么意义,可如果见不着这一面,等我出狱之后,她已经是个中年大妈了!”

    我掏出手机拨了一下,走廊上来了两名便衣狱警,冯强看了一眼,知道是来接自己的,他伸出手,“谢谢你们给我这次机会,让我感觉自己像个人一样,争取到了和她见面的机会!”

    我握住他的手,说:“祝你好运,朋友!”

    冯强笑笑,随后和狱警一起离开了。

    江楠说:“他看上去像个温和的大叔,真的无法想象是个教唆杀人犯。”

    回到“凭栏客”的问题上,我说:“尸体和曹备权的DNA相同,只有两种可能,样本被调包了,或者双胞胎。”

    “如果是双胞胎,为什么要把脸烧成那样……”苏菲回忆着尸体身上的细节,“连牙齿都破坏了,摆明了是不希望我们通过DNA以外的方法知道他的身份,也就是说,凶手非常自信,这具尸体一定能验出曹备权的DNA。”

    顾凌说:“有一种可能,大概比较夸张,那就是曹备权真的把自己弄死了。他找了下一个继任者当‘凭栏客’,而且就此消失,让我们永远无法达到逮捕‘凭栏客’这个事实!”

    我皱着眉头,“你意思是,畏罪自杀?”

    “不是畏罪自杀,是他杀掉自己,让我们不可能逮捕他。”

    “这……这好像太疯狂了!”

    “《神夏》里就有这样的一个案子,诈死,杀人,再自杀,制造幽灵杀人的假象!”

    江楠说:“假如是这样,2月19日的命案就不会发生了,我们的任务等于结束。”

    “绝不可能是这样!”苏菲激烈地摇头,“游戏还没有结束,他为什么要自己退场,烧死的尸体绝对不是本人,否则就没有烧死这个必要。”

    “那么作弊手段呢?”我说,“比方说在法医取走DNA之后,‘凭栏客’暗中调换样本,或者骇进法医的电脑。”

    顾凌说:“黑客手段是不现实的,公安内部的网络防御很严密,如果‘凭栏客’有这样的手段,他可以直接把自己的数据给抹掉。”

    江楠说:“况且法医的电脑一般不联网,更不要说那些专业软件,普通的黑客是看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