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伦·穆莱尔和梅耶·金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具“尸体”,坐着的和躺着的,克里斯汀和狄奥多拉,母亲和女儿,死去的和活着的。同样无声,同样沉默,同样没有生气。

    “打扰一下,殿下。”亚伦和梅耶对视一眼,率先开口。

    “什么?”克里斯汀刚才接受了太多信息,现在只能机械的按习惯反应。

    “女伯爵阁下的死因臣大致有眉目了。”亚伦说。

    “细说给我听!”阿尔费雷德摧毁了克里斯汀的三观,她迫切需要抓住什么东西让自己从思维陷阱里挣脱出来,母亲的死因正是眼前最实际的问题,有着这样的效果。。

    “雷托·特纳是怎么说的?”

    “毒箭木中毒。”梅耶接话。

    “是中毒没错,但不是毒箭木,而是钩吻,”亚伦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有区别吗?”克里斯汀对这两个发音明显不是亚历山大文的语言很是迷茫,她懂周文,但是没有到对专有名词了如指掌的程度。

    “对亚历山大人而言没什么区别,因为亚历山大都不产,但是对于东方人而言,毒理学本就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的东西,更何况这两种风马牛不相及的毒物。”

    “怎么说?”

    “毒箭木又称‘见血封喉’,毒性极强,某些地区部落会把它的枝叶涂在箭头上用于狩猎,中箭的野兽会立即使失明,几秒钟就能毙命,用在人身上更加......”亚伦解释道。

    “但是妈妈她......”挣扎了好几个小时。

    “对,所以不是毒箭木。相反,钩吻的话临床表现为腹痛、腹水;恶心、呕吐;视物不清、视力障碍;抽搐、心律不齐等。”亚伦每说一种反应,克里斯汀的瞳孔都紧缩一下,因为她想起了母亲临死前的惨状。

    “就是这个,简直和狄拉姊姊当时的反应一模一样!”梅耶惊呼。

    “那么,是误诊吗?”克里斯汀问道。

    “我想不是。”接话的人是玛姬·玛尔塔,她倚在门款上,似乎已经听了一会儿了。

    “玛姬,你查到什么了?”

    “雷托·特纳案发前几天才到的哈默尔恩,这是家庭医生说的,他得以成为家庭医生的助手就是因为他的履历突出,他是仅次于和平岛学园的医学院毕业的学生,又有难得的游学经历,所以家庭医生看重他。要知道,负责哈默尔恩伯爵一家的家庭医师等同于哈默尔恩医生中最优秀的,这样的人看重的人,没道理会误诊这么重要的病人,除非故意的。”玛姬说,她在梅耶焦头烂额和克里斯汀兀自伤心的时候已经跟着jingfang把案情过过一遍了。

    “没错,我跟这个人有过交流,他在毒理学上确实挺有造诣,这种程度的误诊简直是......”愚蠢。

    “但是妈妈经过他的救治复苏了呀!”克里斯汀不解,她有些不好的预感。

    “克里斯殿下,这......”亚伦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