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陈恪又放出了一道消息。

    解药已出,但需在十二时辰内服下才有用,过了时间,再无任何回旋之力,而贡院那些病患只有半个时辰的服药时间了。

    过了这半个时辰,大罗神仙都回天乏术了。

    因解药熬制费时费力,极费心神,陈恪熬出解药后便熬不住昏睡了过去,在睡之前安排了御药局的小吏负责把药送去贡院。

    与昨日一样的送药路线,背后之人若想行动,定会抓住这个机会的。

    依旧是昨日那个送药材的小吏。

    陈恪在熬药所用的砂锅中倒了些清水,递给那小吏,道:“昨日走的哪条路线,今日还走哪条,既要显得很着急,又不能走的太快,明白吗?”

    显得着急,是要表示此事事关重大。

    不能走太快,则是要给背后之人留出行动的时间。

    陈恪吩咐,小吏接了砂锅,问道:“是否如此,卑下表面急切一切,但又怕砂锅里的东西洒了,只能小心翼翼的护着?”

    孺子可教。

    陈恪笑了笑,道:“对,就是如此。”

    说着,陈恪随之又道:“那行,既准备好了,便出发吧。”

    他有些迫不及待知晓谁是此事的背后策划之人了。

    那小吏端着砂锅刚离开,陈恪便安排军将大学堂那些学员身着便衣,化妆跟在其后。

    化妆侦查也属军中常见之事,正好借这个机会对他们进行一下预热。

    这些事情他们虽第一次做,但也大可不必担心他们会暴*。

    几人要不贴着胡子,要不穿着女装,即便是他娘站在跟前,也不见得能认出他们的。

    范深用手拖了拖*前的东西,满脸的不情愿,道:“陈..安乐伯,能否给我换身行头,这女人穿的,我一个大老爷们穿在身上算怎么回事啊?”

    都已经火烧眉毛了,哪还有那么多讲究?

    陈恪笑了笑,道:“可以啊。”

    范深脸上刚扬起笑容,陈恪则随之收敛了笑容,道:“你不参加就不用穿这身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