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才方便追查骗子。

    陈恪开口,高季同却是紧张了,道:“这些粮食本是高家的存粮,哪只竟碰上了一伙儿骗子,他们说帮着我们押送,哪知他们竟把我们粮食骗走了。”

    这还是读书人呢,说谎完全不用打草稿。

    他高家能把整个县里的百姓调动起来,运送粮食会没人?

    不过,不得不说,是高家傻?还是把县衙当做了傻子?亦或者是干脆把县衙当成了冤大头。

    送给张士诚余党的粮食丢了,竟敢找上门让县衙给他找。

    高季同出言,也不等陈恪表态,接着又道:“人生在世皆都不易,粮食找回来就行,那些骗走粮食之人,我高家也不追究了,请县衙抓到人后也别为难他们了,他们若有难处,吃不上饭了,高家会给他们寻份活儿干。”

    当然不会追究,若深入追究,会爆出什么来,那可就说不准了。

    高季同的心思陈恪也不戳破,只淡淡道:“高东家回去等着消息吧,官兵密切监视的一群土匪,昨晚拉回去了大批粮食,正怀疑他们的粮食从何而来的呢,若非高东家前来报案,县里也会发布告,寻找失主的,一旦缉拿了这群土匪,会立刻把高东家的粮食还回去的。”

    那群土匪的老窝都已明确掌握了,锦衣卫训练时间虽短,但手里的家伙什也不是吃素的,拿下那群土匪应是不会费多大力气的。

    陈恪出言,高季同更紧张了,顾不上多说,直接起身告辞道:“也不见得高家的粮食就是被那群土匪拿走的,在下先走了。”

    一听说能把老巢端了,高季同这是不敢认了?

    现在关键性的证据还未寻到,高季同要走,陈恪自是不会拦着。

    高家的根基就在那里,抓到了那群土匪再去高家也是一样的。

    高季同离开,陈恪与汤和私下把情况说了一声。

    汤和好歹是正使,一些事情的情况也不能一味瞒着汤和。

    听了陈恪的解释,汤和对高家的敌意更甚了,道:“他这粮食本是送给张士诚的?现在粮食被骗了,他竟转过头来寻县衙来帮他们寻粮?抗税的时候,他们都是积极,税不交,有了困难反而来寻朝廷,天下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吗?”

    若仔细论起来,这也的确是够不要脸的。

    抱怨了一大堆后,汤和仍旧喋喋不休,道:“对了,他给张士诚送粮被骗,不应该是打破牙往肚子里咽吗?这竟还敢到县衙来告状,这是当朝廷好欺负不成?”

    陈恪听姚广孝说那些的时候,还真就没想到高家竟敢到县衙来告状。

    汤和不满渐深,这个时候陈恪也没办法多谈,只得是换了个话题,道:“神机营已出动了,希望他们能顺利拿下那些土匪。”

    当初做土匪或许的确是因吃不饱肚子,但当土匪的时间久了,也就不愿再去洗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