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徽仙君将那茶盏往桌上一磕,不轻不重地磕碰出一声响来。顿时,气氛竟有几许凝重。

    言昭藏在桌面下的手一拧谢景枫——如何?

    谢景枫大腿一跳,率先起身施一礼:“全凭师尊安排。”

    言昭亦起身道:“都听你的。”

    凌清越得了此话,眉目间冷色渐散,恍如春风拂化积雪。

    言昭看呆了眼,看着出了神,便不由自主轻笑。

    凌清越感知到专注的目光,忽而望向他,狐疑问道:“你在笑什么?”

    言昭猛然回过神,胡乱搪塞:“见师尊不生气了,我便也安心了。”

    凌清越在应声时,唇畔竟有浅淡的笑意:“好了,同你大师兄研习功课去吧,明日我亲自抽查。”

    言昭笑呵呵应下:“好嘞。”

    此刻,只有谢景枫独自怀疑人生——师尊待言昭,未免也太好了些吧!

    当晚,言、谢二人同房而住,一人一床,相约互不干扰。

    月上树梢头时,言昭并不曾入眠,竟还挑亮了烛火。谢景枫间里间烛影幢幢,一时忍不住好奇,推门而入。

    门扉打开的一瞬,言昭慌忙将手中物什藏在身后:“说好了互不干扰,你怎么不敲门就闯进来?”

    谢景枫看着满桌木屑、几把刻刀,便心下有数了:“你在偷摸着雕什么?”

    言昭却道:“与你无关。”

    “什么好东西,竟看也不给人看?”谢景枫支着下颔行至言昭身畔,仿佛老狐狸附体,“莫非,你在偷偷修习本门禁术,刻符咒来着?”

    “胡说!”言昭自不愿被冤枉,怒道,“你空口白牙造谣生事,简直辱没了师尊的教诲。”

    “那便让我看看,你偷摸着刻了什么——”

    说话间,谢景枫骤然出手,并不为伤人,只想拿到言昭手中的木雕。

    “都说了,与你无关。”

    但言昭也并非吃素的,当即破了他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