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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人曾道什么怀什么悼的,血泪流不干、滴不尽。今伤感往昔,生如潮起潮落。更有相思不得闲之说,正所谓情深处无处不在,写情写意,都不如飞来书上一说旧梦沉浮。

    明章初年花朝节,殿里殿外都在忙节庆,她忽想起去年花朝的故事。

    “快折花去,长主要。”婢女传话给伺候花草的宫女。

    今日在值的正是婉凝。

    她是前儿刚来的宫人,以良家女充入后庭,后来又被分去侍候太华长帝姬。但婉凝一个新来的,怎么可能去陪侍长主,自然被派去干外头的活。好在掌事的宫女还算和善,只让她们负责洒扫之类的平常活,从不为难人。

    “是。”婉凝应道。

    她很想见上长主一面。长主很美,艳冠群芳,胜过后宫里所有的女子。

    婉凝平日只能见众人簇拥的娉婷影,以及闻传来的香味。

    “嗳,教你折几支桃花,要整枝儿,开得盛的。”殿里出来的大宫女毓儿说。

    她忙说:“是。”

    玉照殿里没桃花,自然得去外面折了。

    桃花绽放宛若粉面着妆,娇媚惹人爱怜。但开得盛的不经折,寥寥数日便败了。只能折含苞待放、或半开半闭的。

    “在桃树下站了半天,却挑花骨朵折,真是有趣。”

    声音婉转动听,又带了丝娇俏。她不知是谁的声,转身先见是盛装女子,可能是哪位主子,于是先行礼再说话。

    “折花不能折盛放的,那样的话没多久就枯萎了。”她说。

    “知道了。”她只说了三个字,令婉凝深低头去,不敢看人。“头抬起来,让我看看。”

    听她说话,便知是性情清冷之人。婉凝生怕惹恼她,便乖乖听话。

    “相貌生得好,还有些许面善。”

    婉凝刚见她的容貌就为之倾倒。

    神色偏冷,却着一身艳丽绝伦的金绣裙。如此不衬,亦因其貌而衬。更有清韵超然,非言语能形容。

    婉凝也觉得熟悉,但不知她身份,只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