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相当好学和仔细了,一直没有翻页。

    毛绒球感叹:“原来男生留长发也很好看啊。”

    同伴:“我觉得主要看脸和气质——会不会是艺术学院的啊?”

    毛绒球:“你说的对——话说艺术学院不上大物吗?来蹭课的?”

    同伴:“我不知道啊。”

    两人又说了会小话,上课铃就响了。

    毛绒球在教授板书的时候又往后瞄了两眼——毕竟一直没听到有人落座的声音——发现另一个学长没有回来,只剩高马尾、比起“帅”不如说是“漂亮”到让人有些目眩的学长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那里。

    没有同伴的时候,那种无机质的“漂亮”雕像感更明显了。

    ……

    之后的每节大物课,毛绒球都有看到这个学长,非常准时,位子也都是同一个。另一个则再也没出现过,好像就是陪着过来认认路。

    其他人不管是没注意到还是适应了他的存在,都不再投注视线。之前花式找角度偷看的女孩子,也没有任何一个尝试搭讪或者坐去附近。

    也可能是尝试过然后失败了。

    一段时间过去,突然有一天,学长没有来。

    ——“凉冰冰的学长”刚把他因为发烧所以分外”暖洋洋“的同伴从医院接回来。

    扶乐烧得晕乎乎,趴在对方背上看电梯顶垂下来的星星,心想:这大概就是风水轮流转吧。

    前几天倒春寒,刚回升的温度骤降。访学那边的手续已经差不多走完,医院这边的交接基本就是在彻底放假之前值班、多值点班,两相夹击之下,扶医生不幸中招,感冒了。

    昨天白天他就感觉身上不太对劲,值完夜班是彻底不行了,一量温度39度1,字都写不囫囵,剩下的收尾只能拜托同事。

    然后他给叶时瑾发了消息。

    ……其实并没有区别,之前就说了对方没有驾照,本质让人来接他,和他一个人叫司机或者叫出租车到楼下没有任何差别。

    但有人陪的感觉还是很好的,甚至有点得意——毕竟他又不会硬撑、死鸭子嘴硬、装没事——

    扶乐觉得自己确实不太清醒,想的东西都乱七八糟的。他闭了闭有些干涩的眼睛,发现电梯顶什么也没有,星星是幻觉。

    他被放到床上,对方耐心地脱了他的鞋、外套、毛衣,在剩下的衣物跟前停了停,手按上他的肩膀——差点被按倒所以终于回过神的扶乐连忙阻止:“裤子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