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祁洛说:“你可为这事儿跟我翻过脸。”

    傅久九和祁洛是真的连脸都没红过的关系,闻言不由地有些震惊。

    “算了,你跟我闹脾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祁洛又说:“这些话,以前你不听也就算了,林郡有的是钱,不在乎,但现在不一样了。”

    傅久九认真听着。

    “如果你们是真的,”他顿了顿,声音放小了一点:“以后你继母再找你要钱,出手就要悠着点了。”

    道和四楼。

    林郡有点心不在焉,一份企划书看了几遍都入不了心。

    他把手机往桌上一扣,反身趴在窗边那小小的喷泉池边,逗那几条摇头摆尾的金鱼玩儿。

    窗户敞着,风有些凉,他抬眸看往楼下,安静地发了会儿呆。

    路西野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他忍不住有些好笑,唤他:“郡儿。”

    “林郡侧目,没有答话。

    路西野边在桌边坐下,边松了松颈间的领带,问:“是真的?”

    他问的是林郡和傅久九的事儿。

    昨晚林郡应酬完,心里烦闷,又约路西野到不渡喝酒。

    结果人没等到不说,还引得不少人跃跃欲试前来搭讪。

    他烦的要命,去卫生间时打电话把路西野骂了一通。

    两人自幼一起长大,路西野很快发现他的情绪不对,便将实话问了出来。

    路西野本来还有些怀疑,此刻见他无精打采的样子才真信了几分。

    “嗯。”林郡又垂下眼睛开始逗金鱼。

    “也不能全怪小九,是你自己惯得太厉害了,”路西野有些好笑:“不过他得点教训也好,不然被人吃了都不知道。”

    林郡没听见般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