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

    陆婷的音调高了几分,“你,你的确是一个混蛋,不过你这个混蛋,是我这辈子遇见的最……最混蛋的一个!”

    “我知道了。”

    林昆微微侧过头,“你难道不提前祝福我一下?”

    “你赶紧走!”

    “小气哎。”

    林昆大步走出门外,随手将房间的门给关上了,砰的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却好似回响在陆婷心底。

    陆婷站在窗外,望着楼下那个男人挺拔的身影,内心里的五味陈杂,好似天边一道飘过来的黄昏,那么浓重却又那么安静,说白了就是很难过,明明已经很难过了,却又没办法与人说,这才是最难熬的。

    海市的公关还没有结束,没有找到‘张罗’的尸体,并且国外的三个大使对‘张罗’恐怖分子的身份并不认同,表面上张罗可是著名的海市商人,并且还是商会会长的一员,和华夏的高层有直接关系。

    不管华夏是故意抓替死鬼也好,还是栽赃陷害也罢,总而言之张罗是华夏高层相关的人,华夏就必须给他们的国家一个说法,否则的话民愤难平。

    警方出面解释不成,海市的高层领导解释也不行,想要达成和解对方开出的条件很苛刻,完全就上升到了经济、政治问题,譬如说华夏要对他们三个国家的一些商品免税,又比如说华夏的外交部最大领导要全世界发文致歉,并且抚恤死者家属。

    抚恤死者家属义不容辞,毕竟人是在我们华夏出的事儿,可另外的两项分明就是趁火打劫,心思不轨。

    三国大使以希顿大使为主心骨,剩下的两个大使分别是海恩大使、塞弗大使,这三人白天将海市的一干谈和的官员折腾得够呛,入了傍晚三人却是好兴致,在江边的一处小酒馆里,喝着华夏的佳酿,吃着当地的特色菜,还找了两个身穿旗袍的姑娘唱曲儿。

    三个人笑哈哈,身上那西方人特有的狐臭,在浓香水的遮掩下,和那杯中的酒水所散发出的香气混在一起,好好的酒香硬是被这三人糟蹋得够呛。

    “三位贵客,你们的酒。”一个小服务员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瓷瓶子,瓶子不大,外面贴着一个古446fdf0d朴的红纸条,上面写着老洲黄酒。

    老洲是海市附近的一个小城,这个小城默默无闻这么多年,但有一个东西却是极其出名,那就是老洲的黄酒。

    酿黄酒的手艺,全华夏能有几十种,彼此之间又是大同小异,老洲的黄酒差的不是酿酒的方法,而是老洲小城里有一条老洲河,这河水清澈凛冽,在水源的地方如今已经被保护起来,用这老洲河水酿出的黄酒,总有着其他黄酒所不具备的甘甜香气。

    “咦,这酒怎么有些温?”塞弗大使抓起了瓷瓶子疑惑地道,斜着他那深凹的眼窝,瞥着旁边的服务员。

    服务员始终低着头,挺大的男人看上去极其窝囊,塞弗大使发问,他便老式地回答“回贵客,咱们这老洲的黄酒,必须要稍微温一下味道才正宗。”

    “哼,你们华夏人就是喜欢弄虚作假,温不温这酒的味道还能变了?”说话的是海恩大使,一脸不屑。

    希顿大使哈哈笑道“塞弗、海恩,你们两个和一个下等的仆人置什么气,这酒既然是温了味道正宗,那咱们就温着喝,咱们这一次在华夏也是赚着了,喝他们最好的佳酿,吃他们最正宗的菜肴,还睡了他们最漂亮的女人,还为国家谋了利益,哈哈!”

    “倒上……”